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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气寻妇录[全]-10

  
第一百二十章 有钱好办事

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,不由自主打了个机灵,但求人办事,不能忍也得忍啊。我假意笑道:“小子姓徐,是蒋大哥的亲兵。”

蒋猛粗人一个,倒没看到李公公对我“性骚扰”,在这个阴阳怪气的地方,屁股坐着都不舒服,急道:“李公公,俺这回是向你打听个事,这选秀的事是张副总管管的么?这事你知道不?”

“那当然,咱家的张公公年年选秀,年年都是公公负责。咱家身为他的副手,又岂能不知?”抚摸的手不停。

“那就好办了。其实呢,是这样的,俺这兄弟呀,小时候家里给他说了十几门亲事,一下子定了十几个老婆。”

“那好呀,你弟弟身高马大的,娶二十个老婆也不会吃不消。”李公公终于抽回去一只手了,不过那是掩口而笑,才一会又摸上来了。

“好啥呀好,全给海提督捉来当秀女给进贡到宫里来了。这不俺兄弟托俺找您帮帮忙,您要不帮忙,俺兄弟可没老婆了!”

“是京城的海提督么?”

“是呀,京师提督海大贵海大人。”

“哦,这事儿啊,咱家好像记得。据说那十几个女子美貌非凡,武艺高超,最后出动了火器营才将她们拿下。难到她们就是你兄弟未过么的老婆不曾?”

“是呀!”

李公公突然像似被刺扎到了手,飞速地缩回了双手,颤道:“那徐兄弟你的武功也很高喽?”

蒋猛道:“俺兄弟的功夫可高了,武功盖世呢,天底下没几个人是他对手。”

我施眼色,可蒋猛粗人哪里看得到,只好谦虚道:“李公公,听别蒋大哥胡说,我那几下,不过是庄稼把式,上不了台面的。”

李公公这回才一收方才嬉笑神色,神情严肃地坐到太师椅上位,挥退了左右跟着的太监,才道:“这事儿,可不好办哪。”

“有何难处?”

“只要是给选进了宫的女子,不管她以前在民间是何身份,进了宫,就是皇上的女人了。皇上的女人,有谁敢动?”

我听李公公似是话里有话,老拿杯盖轻碰茶怀,发出“叮叮”的似金属撞击声。

蒋猛忽地站起身,道:“那可怎么办?”

他是个粗人,虽然做了官,但只知道杀敌,平日里有钱彬罩着,没人敢动他,当官的门道却依然是七窃通了六窃——一窃不通。

我走到李公公身边,从怀内掏出一张千两银票,道:“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,还请李公公多废点心思。”

李公公瞄了一眼,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,道:“徐兄弟啊,你可要知道,皇上可是九五至尊啊!”

我再递了三张千两银票,道:“皇上身份自然无人可比,可必竟他也还没见到人不是?”

李公公脸色缓了下来,道:“皇上好应付,可这回选秀乃是皇太后提的,怕是那边不好交差呀!”

我再掏出五张票子道:“太后年轻也大了,总有眼花的时候不是?”

李公公微带笑意,喝了口茶道:“咱家这些人,做事也难啊,这上上下下,百十号人,哪个是干吃饭的?”

我一横心,反正这钱来得快,去得也快,掏出身上最后的十张千两银票道:“公公,只要事成,我愿再拿十万两。”

李公公笑得两只小眼眯成了缝,道:“咱家呢,比不得人家扯篷拉牵的图银子。这一万九千两银子,不过是给打发说去的小太监们作盘缠,使他们哪赚几个辛苦钱,你蒋大哥知道的,在宫里做事,苦着呢。咱家是一个钱也不要你们的。

不过这事儿啊,咱家还得跟张公公商量商量,必竟,你也知道,张公公日理万机,难得有空。不过,你们放心,有了信儿,咱家第一时间通知你们。你们是住在蒋府么?“

“是啊,李公公真是活菩萨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如果事成,小弟我一定在家中摆上公公的长生牌位,请高僧日夜为公公念长生咒。”我道。


李公公连道“不必不必”,却笑得眉飞色舞。蒋猛从我第一次递银票开始就闷不作声,耷拉着个脑袋像尊佛似的端坐椅上。我轻轻一扯他,道:“大哥,谢人家李公公一声啊。”

蒋猛不看我也不看李公公一眼,径直就走出了门去。我忙对李公公陪不是道:“蒋大哥他向来就这个牛脾气,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
李公公也不以为意道:“蒋校尉,外号猛金刚,他这个牛脾气,全京城的人都知道。不碍事,你先回吧,赶明日就给你消息。”

我客套几句后,忙追着蒋猛的影子出皇宫。

“大哥,你到是等等我呀!”蒋猛大步流星,我晚走一阵,在皇宫里又不敢轻易施展轻功,只好小跑着追他。

蒋猛不吭声,我知道他是生闷气了。“大哥,你说我又有什么办法?我恨不得不拳砸烂那姓李的脑袋,看着他那幅嘴脸我就有气。”我怒道。

蒋猛止步回身对我道:“那你还送银子给他?”

“大哥,我知道,你心里也清楚为啥。走,咱不说这个了,喝酒去!”我挎着蒋猛的肩膀就朝酒仙居走去。

蒋猛这一路闷了一肚子火,可知道我做了也没什么错,要说错,那就是这个世道有错,有钱才能使鬼推磨!他也紧着我的腰道:“走,喝他娘的几大坛。”

两人喝了个昏天暗地,一扫方才郁闷之气,心中大畅之下,掌柜的过来结帐时,我才发现,眼下竟然已经身无分文,银子全给那李人妖吃光了。

酒资虽然是蒋猛付了,可我总不能身无分文不是?堂堂九尺男儿,身上没钱,这怎么行啊?俗话说,一分钱难倒英雄汉。看来又得操老本行,上富贵人家走上一趟了。

可京城里那么多有钱人,我又不了解哪个是好,哪个是坏,到谁家找银子,到成了难题。

有了,正所谓,羊毛出在羊身上。

那京师提督海大贵家,不正是最好的目标么?

打定主意,心下安定不少,回到蒋府陪众女聊了一会天,直等三更天就出发。

打更的梆子敲到三下的时候,蒋府上似有阵黑风吹过,我运起陆地飞行术,升至高空中,瞧准了目标,直朝提督府飞去。

提督府的处于城正中,正是枢扭统领京师兵力最好的指挥处。夜色很暗,对我样的夜行人来说是最好的天气了。

三更天了,提督府依然是灯火通明,路过大厅时,看见一个瘦高的汉子,年轻四十,胸、脸白无须,高高上坐,想来就是海大贵了。想不到人不如其名,海大贵竟然是个瘦子,真令人怀疑他贪的那些民脂民膏,都吃到哪去了。

隐隐听到好像是几个同级官员来祝贺海大贵升官发财之类的,我没有继续听下去,径直往后院纵去。

海大贵哈哈大笑道:“诸位同僚,他日我海某人若是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子,还要靠各位多多提携提携!”

边上一个胖子,户部尚书道:“哪里哪里,海兄乃是真英雄。能识得如此众多绝色佳丽,他人只要将这十几号人一并献给了皇上,兵部尚书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。往后还要请海尚书大人多多关照关照我们户部啊。”

“余尚书说哪里的话,有兄弟一口饭吃,绝对会分给在坐的各位的。来,我敬大家一杯。”海大贵说着就举杯,四五号人一齐敬了。

另外几个人也是朝中要员,一一敬了海大贵这位朝庭的明日之星,众人再一顿海捧,直捧得海大贵飘飘欲仙,沉醉不知归处。

正喝得热闹,突然跑来一个下人,气喘吁吁地高声叫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大人,不好啦!”

海大贵怒道:“瞎嚷嚷什么?怎么了,林二?”

林二给海在贵一吼,心神略定,才道:“大……大人,不……不好了,后院……后院起火啦。”

“什么?”海大贵惊得满满的一杯酒全洒在了官袍子上,林二忙上前来擦。

“还擦个屁啊,还不快给我吩咐人去救火。”说着一脚踢翻林二,走出厅朝后院方向看去,那边正冒出浓浓黑烟,在黑暗的夜里反倒把天空映得火红。

“他娘的,还不去把田总管给我叫来?卫兵,卫兵,统统给我去救火。”海大贵匆匆吩咐了一阵后,转身对着一干要员们拱手道:“今日海某人多有得罪,叫各位受惊了。还请诸位先行回去,海某人改日再上门请罪。”

众要员也急忙客套几句后,走了,烈火无情,想当年皇宫紫禁城的一座大殿起火,几万士兵去救火,还不是给烧了个精光,烧死不少太监。是非之地,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!

提督府上上下下一片忙乱,海大贵在那里大呼小叫,越指挥越乱,不过幸而是几幢没人睡的客房起火,也不担心有人员的伤亡。

一个时辰之后,大火终于扑灭,只不过烧掉了几套客房,海大贵满头大汗回到书房,这里才是他最关心的地方,因那几套客房正处在书房上风处,万一烧着了这书房,那可大大的不妙。

海大贵回到书房,也没半个丫环跟着,女人全吓得躲到了后厢房里去了,匆匆喝下一杯冷茶,心情平复之后,海大贵才将墙下一幅画揭开,一掌按着墙面。

那墙面竟然缩进一块巴掌大地方,轰隆隆一阵响后,书柜子竟然侧开,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密室。海大贵点着蜡走进去……

“卫兵,卫兵,马上给我叫马捕头……”

蒋府里,我与秦腕凤正兴致高昂地清点着盗得的宝物。

“呵呵,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,姓海的没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,到头来,还是自找苦吃。”秦腕凤笑道。

“哼,海大贵竟然敢打师祖奶奶的主意,我要叫他竹篮子打水——一场空。”我恨声道。

“哇,这京师提督还真不是一般的富。”秦腕凤清点完银票之后惊讶地说,“光银票就有一百多万,还没算这些珠宝首饰呢。”

“还不是他贪来的?”

“果然不是个好官,如果要叫这江湖上的大盗知道京师提督府里有这许多财宝,还不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呢。”

“所以呢,为了天下的安定,我决定把这批宝物全都搬回家里去,好好收藏,以免他再为害人间。”

秦腕凤甩过来一个马掌,被我轻轻接住,她气道:“有你这样的人么?如今天下的百姓正处身水深火热之中,正所谓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这才是正道。”

我开解道:“天下的穷苦百姓何其之多,这区区几百万两银子顶多给天下所有的穷苦人弄一碗饭吃而已,又有何益处。”

“这到也是,可是……”

“哎呀,娘子,你不为我想想,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。将来他们大了,吃什么呀?”

“呸,谁是你娘子了,还有我哪里怀孕了?”秦腕凤气呼呼地双手插着腰,一幅你不说清楚我就要你好看的母老虎模样。

“你是没有怀孕,可是将来你还不会怀么?”我一闪身,躲得远远的。

“你还说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秦腕凤纵身朝我抓来。

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,第二天,李公公就派了个小公公捎了信来,要我进宫一趟。蒋猛不想去,我只好一个人随着小太监去见李公公。

李公公早已经在厅里等着了,见了我就迎出了门来。两人坐下,客套几句后,我直奔主题道:“公公,可是有消息了?”

李公公脸色一变,道:“消息是有了,可却是个坏消息。”

我隐隐觉得事情有变,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是这样的。这件事张公公跟我说了,你那十几个未过门的妻子全是提督海大人送来的。这姓海的正指望着你的妻子们为他添官进财呢,对她们看得死死的,派了一个火器营的兵力,日夜守卫在皇宫中的一座宅子里。

而且听说昨夜有贼夜入提督府,巧施声东击西这计,盗去了提督府不少宝物,海大人大发雷霆,通令全城捕快抓拿贼人。“

李公公说着的时候两眼死死盯着我,仿佛想看看,那个贼人是不是我。

我脸色相当正常,没有任何异样,假装高兴道:“老天有眼,真是恶有恶报呀。”

“但正因为如此,海大贵却不得不将你妻子们当成了唯一的赌本。那大盗看样子是抓不住了,只能向皇上进献美女这唯一的翻本机会了。”

“那可怎生是好?”我急道。

“徐公子,恕咱家无能为力了?”李公公叹气道。

“公公,难到这事就真的没有换回的余地了?”现在我到真有点后悔去偷海大贵的钱财了。

“咱家是无能为力了,可却还有一计。”李公公才说出口,我不由得精神一振。

“公公请快说。”

“依咱家看,唯今之计你只有去请钱彬钱将军帮忙。”

“虽然钱大人是我蒋大哥的顶头上司,可是眼下他人正领着军队跟宁王开战呢。只怕我去江南请他回来,到时候黄花菜也凉了。”我疑惑道。

“咱家跟你说,钱大人今天就是回京之日。”李公公探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。

“什么?公公说的可是真的?”

“不错,咱家也是早晨从太后那请完恭才知道的。据说是秘密回京,不想让外人知道。我可就说给你一人知道过,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哟!”李公公神秘兮兮道。

钱彬秘密回京,难道是战事有变?眼下却管不了这许多,道:“公公只管放心,打死我也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。”

“那昨天你给咱家的钱?”

“哦,公公安心,公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,就当是我教敬公公的一点茶钱吧。”

“徐公子前途无量啊,你若有意在官场上发展,咱家交定了你这个朋友。”

我客套说:“那是那是,我家祖上虽然世代为商,可生意难做呀。如今的世道更是险恶,生意越发冷清。从仕正是我辈中人最好的出路了。”

又与李人妖虚与尾蛇了一阵,临走时人妖还不放过我,说是要请我吃饭,吓得我连忙推脱。真是的,和人妖一块吃饭,不会是边吐边吃吧。那种情形,想想就可怕,我急急告辞而去。

回来的路上我边走边苦笑,这世上的事还真的是阴差阳错。原以为能花钱摆平的事情,又因为钱而使救人这事更加的复杂。如今只好走钱彬这条红人之路了,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来呀?世事难料呀,人算不如天算,为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了。

对钱彬不是今天回京么?回去请蒋大哥一块去拜会拜会,我就不信救不出人来。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,师奶奶祖,各位妈妈们,累你们多受几天罪了,我一定尽快救你们出火海!

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,欲知徐正气能否将众女从皇宫救出,还请列位看官继续观注本书

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探皇宫

且说徐正气匆匆忙赶到蒋府,又拉着蒋猛直奔钱彬府上,只可惜却未见到钱彬人影,听钱府管家说是出征未归。

莫不是钱彬回京后直接面见圣上去了?

“镇国府内中的豹房是皇上最喜爱待的地方了,要不咱们去那里找找看?”蒋猛问。

我道:“不行,此次选秀正是给那色鬼皇上挑女人,我若去豹房找钱彬,碰上皇帝难免要谈及此事。那岂非自找苦吃,你想他会放过我妻子们么?”

“哎哟,你瞧瞧俺这脑子。”蒋猛一拍脑袋,自怨道。

“我等不及了,今晚我就去紫禁城里找她们去。”现在只能等时机,可现在时机未到,我再也按耐不住了,要不是秦腕凤一直劝我要忍,依我以前的脾气,早就孤身一人单闯紫禁城了。

蒋猛一听,兴奋道:“早说嘛,兄弟。照俺想啊,你早就应该杀进皇宫里去,将弟妹们从火坑里救出来了。”

“大哥教训的极是!”

“兄弟,晚上俺陪你一块去吧,都两年多没见过血了,俺的铜长刀都快生锈了。这回宁王判乱,钱大哥也没让俺去,反叫我守着镇国府。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嘛。”

“蒋大哥,你可不能去。你身为朝庭命官,家中还有娇妻宅院。万一事有不顺,连累了大哥,小弟心中又怎么过意得去呢?”

“老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,直把俺老蒋当外人了不成?”

“大哥多心了,我徐正气从小就没有兄弟,能遇上蒋大哥是老天爷可怜我没兄弟。如今我有事,岂能拖累哥哥?正因为我当哥哥是亲人,才不愿意你去。我一个人足以应付,哥哥去了没准还会拖我后腿呢!”

蒋猛一听,愣了,这最后一句是做兄弟的人说的话么?可但虽是粗人一个,但却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,稍一思考便知晓了徐正气的苦心,他低沉着嗓子道:“兄弟,俺老蒋没白交你这个兄弟,走咱们上关帝庙上香去,请关二爷给咱们做证,从此结为异性兄弟。”

我正求之不得,拉着蒋猛直奔关帝庙。

这关帝庙建于大周朝建国初期,两百多年了,香火鼎盛,朝拜者络绎不绝。

春节来临,城中百姓俱都在家中忙碌,今天反而无人前来上香,庙内空无一人,只有门子一个。

我们拍尽身上灰尘,一人点起三柱香,齐齐跪倒在关帝爷像前,朗声道:“俺蒋猛(我徐正气),从今日起,结为异性兄弟,同心协力,有福有享,有难同当,不求同年年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!皇天在上,后土在下,苍天为证,大地为据。若有违此誓,必死无葬身之地!”

“大哥!”

“二弟!”

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。

庙外苍云雷动,风云滚滚,似在见证着两人义结金兰。

蒋猛弄到一张紫禁城的全图,据他推测,因以往秀女暂住之所乃是广纳殿,但赵月如等人武功不凡,又有火器营守着,必定关在一处独院子里,范围一定是在广纳殿附近。

选定了今晚搜索的目标后,两人又商量了一番潜入的路径,蒋猛对紫禁城哨兵的布置到挺清楚,但那些锦衣卫的暗哨却是至高机密,传说并没有固定岗位,而是天天变、时时变动。这样的话只能靠我非凡的耳力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了。

研究了半天,我突然一拍脑袋,道:“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?我的陆地飞行术,最高可达空中三十丈处,直接飞下去不就不得?”

蒋猛听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,咂舌道:“这世上有这么高明的轻功身法么?竟然比鸟还要飞得高远的?”

“大哥,要不要我带你上天试试?”

“不行不行,那可不行,俺蒋猛生来最怕守城了。”

“守城和轻功有什么关系么?”

“那当然有关系啦,都很高呗。俺老蒋生来就有恐高症,一匹马的高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。”

“大哥,你这毛病可与你的性子不符合呀!”

“都是自家兄弟,俺还会唬你不成?”

“开个玩笑嘛,大哥何必当真。”

“兄弟啊,你轻身功夫这么好,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她们一个个地带出来?”

“大哥,我也想啊。可我若带一个施轻功,最高只能纵上十五丈高,那紫禁城城墙足足有二十五丈高,哪跃得上呀。”

“俺听说,轻功高明者身处半空,右脚点左脚面,便可再借力纵高的呀!”

“大哥,你怎么能听那些放屁的小说家言呢?打个比方,你能举起自己正在坐着的椅子么,还有个前提,双脚必须离地。”

蒋猛一听,道:“举张椅子还不简单,俺举给你看!”

说毕一屁股坐到椅上,两手抓住椅两边,正要施力,我忙提醒道:“双脚要离地!”

蒋猛双脚离地,两手轻轻一施力,不动!

再施力,不动!

蒋猛涨红了老脸,吐气开声,“嗨”——

啪——,椅子竟然给他生生抓碎了,可惜!还是没举起半寸来。

我拍拍蒋猛肩膀道:“大哥,不用试啦,就是我神功盖世,也不能违反这天地之理呀!”

蒋猛经我既说且试,终于体会到练轻功者的难度了。

“其实呢,轻功这东西乃是典型的内气外放的表现。内气从体内放出,就如同体内生出有股风,力量大得能托起我们自身的重量。所以江湖传言说,轻功高明者不须要内功高。其实全他妈的是放屁。内功越是高的人,他的轻功也越高,这才是至理!”

我又道:“刚才这个试验呢,大哥双脚离地,好似身如半空,如不借助外部反弹之力,根本不可能再纵高去。武学上有借力一说,正吻合了天地之理。”

给蒋猛上了这生动的一课,时间也差不多了,到了三更半夜天,我施出陆地飞行术,纵上高空,直朝紫禁城飞去。

按着地图上所标,我停在广纳殿上空约十丈处,略一打量便发现广纳殿西侧有府小小的别院外,灯火通明,几十根火炬,将那别院围成了一个圆圈,将周围照得比白天还要明亮。四周不少站岗的卫兵,手拿棍状物,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火枪了。

很明显,这里就是关押赵月如等人的别院了。四周还埋伏着不少的高手,若非我身处空中,还真能看得清楚。

我不敢在空中久呆,因为这边的火光太亮,不找些掩体,难保不被人发现。

才在别院对面一幢建筑物背光处停下,下面就传来骚动,我暗道,莫非行踪已露?还未想完,下头传来一个破鸭子的嗓音喊道:“媚影公主、元贵妃驾到——”

下头两排太监,抬着两顶鸾轿,出现在我眼帘。

三更半夜,一个公主,一个贵妃怎么会跑到这赵月如她们这来了?听说宫里虽因皇帝未住在内,而没什么事,但嫔妃之间因争风吃醋而明争暗斗丝毫未减。莫非?

我心中直呼侥幸,若不是今晚夜探皇宫,撞上这事,万一赵月如等人有什么个三长两短,我岂非要后悔至死?

一会儿后,几个将官迎着两个女子下了轿。由于我身处背面,看不到她们面貌,只看到背影。但单单这背影便能令人浮想联翩了。

两女均身着华丽服饰,浑身上下珠光宝气,映着火光,叫人眼花缭乱。两女的身高差不多,均有一米六以上。元妃身着宽袍,看不出身材,而那媚影公主衣着稍紧,勾勒出美妙的曲线,尤其以两大片臀肉,左右摇摆,最是引人注目。

一干太监官兵均低着头,跪在地上,半眼也不敢望。也许他们真要羡慕徐正气了,因为实际上场中只有他一个男人能一睹美景。

我亦不敢多看,正犯愁怎么才能潜进别院里,此刻千载难逢的良机,岂容错过?我施出陆地飞行术,无声无息地经过官兵们的上空,纵入别院屋顶上。

院内到是无人看守,只有几个宫女在门边侍立,等待传唤。

元妃与那媚影公主已经进入了别院唯一的厅堂里,堂上空无一人,待两女坐定,身边的中年太监才开口道:“宣十大秀女——”

人影晃动,从内屋依次走出十个人间绝色。我大喜,不是赵月如等女还有谁?她们一个接一个走出来,照着顺序,依次是:

师祖——赵月如四娘——白灵灵五娘——白素仪六娘——文慧芸七娘——司马琼十一娘——洪九妹十五娘——苗美玲十六娘——蔡薇薇十七娘——赵云妃她们瘦了,看她们步履轻浮,手脚无力,内功显然被制,也许还吃了什么压制内力的药物。被关在这皇宫大院里,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。我热泪盈眶,短短几月不见,晃若隔世相见,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怎不见我热泪盈眶呢?

我恨不能立马纵下房去,杀他个昏天暗地,将十女救出来。但小不忍则乱大谋,就算我有能力将这里的人杀光,却不能保证能将十女安安全全地带出紫禁城去。所以,我得忍!

我死死紧咬着牙齿,按捺着心底杀人的冲动,紧紧盯着厅堂内。

距离有点远,瞧不真切元妃及媚影公主的面貌长相,但依稀可以看出两人姿色不俗。左首媚影公主媚声道:“小安子?她们还没招供么?”

中年太监安公公躬身道:“回禀公主,这十女嘴又硬,半天也问不出个话来。前回京师提督海大人又说不能动刑,是矣奴才也无可奈何。”

媚影公主不理安公公,朝下面站着的十女问道:“你们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的人儿,不会没姓没名吧?”

赵月如道:“我等一介草民百姓,身份卑微,不提姓名也罢。”众女以赵月如为马首是瞻,也是闷不作声。

安太监高叫道:“大胆,竟敢如此对公主殿下说话?”

媚影公主诡异一笑道:“不说也罢,元妹妹,我就说了吧。你还偏不信。”

那元妃看似有些不忍,轻声道:“影姑姑,这事儿我怎么想都不妥当,我看还是算了吧。”

媚影公主道:“你就是这性子,当断不断,反受其害。你看看这些女子,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的?这些个狐媚子若是给皇上瞧见了,会放过么?到时候他更加不思后宫,妹妹你已经白白活守了这些年头的寡了,莫非还想终身守活寡不成?”

元妃给她说得低下了头,媚影公主见她犹豫,加紧道:“眼下正好叫我们知道这件事,赶在太后及皇上之前,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人除去。妹妹今后必能高枕无忧,我再教你几下手段,皇上还不乖乖回到你身边去?”

什么,她们是来杀人灭口的?

赵月如等十女听后,脸色大变,洪九妹脾气本就比较暴躁,怒道:“贱人,有本事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将我们杀了。”

白灵灵性较灵巧,也说:“就是,我们本就不想参加什么选秀。若不是你们将我们捉来,哪有那么多事?”

司马琼颇为天真,道:“你把我们放了,何必杀呢?我们自然就会走得远远的,以后再也不来京城了。”

蔡微微行事狠辣,道:“听到没有,还不把我们放了?到时候我们小正找到皇宫来,杀你个鸡犬不宁!”

安公公不胜其烦,一大群女人叽叽喳喳,他年纪大了,最怕吵闹,嚷道:“吵什么吵,想死不成?”

众女不理他,媚影公主道:“哼,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。元妹妹,你看看你看看,这么一没素质的江湖女子,你何必可怜她们?”

元贵妃眉头早已皱起,皇宫中的女子大多温柔娴静,即使性格活泼之人也难敢大吭一声气。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些美女,但她仍道:“姐姐,既然进宫本非她们本意,不如就将她们放出皇宫去吧!”

媚影劝道:“妹妹,我就说你太善良,太天真了。你想啊,万一难天她们又叫太后及海大人抓回来了怎么办?再说皇宫是什么地方?连只鸟,没经允许也未必飞得进来。不如斩草除根,来得省事得多了。”

“可我还是有点不忍心!”

“哎,妹妹不必再说了。安公公,你陪元贵妃先回去吧。”

安公公应声是,元妃似心有不忍,但终于还是在安公公牵引下,走出别院,带着太监宫女们回后宫去了。

厅中只剩下媚影公主及其近身侍女三个人,媚影一施眼色,其中一个侍女从怀中似掏出一物,走往内房而去。

“你们个个都是绝顶的美人,今晚就是你们的断魂之夜。为了减少你们的痛苦,本宫特意命人准备了沾口断魂散。你们放心,此毒沾口即死,没有半点痛苦!”媚影阴森着脸,诡异地笑着说。

赵月如等十女正待喝叱,只觉黑风一闪,媚影公主突然间一动不动,也不开口,只有面上似有惊慌之色,眼露恐惧。

那进内房准备的侍女此时也出来了,手上端着个托盘,盘上摆的正是十杯毒酒。

“启禀公主,酒已备好!”侍女道。

媚影公主道:“好,那就先放下吧,你们两个先退下,将门窗统统关上。然后退开,我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异常,都不能叫人闯进来!”

媚影公主的声音有点颤抖,她频频施着眼色,可那侍女却给她说得一愣,媚影公主向来对下人手段残忍,稍有不顺便打便骂,在侍女中积威已久。虽然一时摸不清她表情所代表的意思,但既然主子已经命令下来,只好照做。

两侍女齐声道:“是!”

不一会,两个侍女就将窗门关得严严实实,退到房外。

赵月如十女正给媚影公主这一手,搞得莫明其妙,就见那椅后一闪,现出一个高大的黑影来。来人瞬间制作媚影公主哑穴,将黑布面纱往下一拉。

“小正!”

十女大是惊喜,想不到徐正气竟然真的来救她们来了。

“嘘——,小声点,门外还有人呢!”

众女听我一说,立马止住了躁动,但一个个还是跑到了我身边,轻声地问东问西。

赵月如眼含热泪,道:“小正,你怎么来了?”

我抓住赵月如双手,道:“师祖奶奶,你与众位妈妈身处险境,我从腕凤处得知,能不来救你们么?”

洪九妹捶了我一拳,气道:“坏小子,你怎么现在才来,再晚一刻,你就得上地府救我们去了。”眼中也是泪光闪闪。

我道:“别说是地府,就算是上天入地,任你们被抓到哪里,我也会来救你们的。”

赵云妃道:“呸,九妹你说那不吉利的话干嘛。”

苗美玲曾与我有过美好的一夜,日思夜想,今天终于再见心上人,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,一把抱住道:“小坏蛋,这么晚才来,害我们吃了这么多天苦头。”

“对,是我不好!”我泪流滚滚,其余人也陪着流泪,小声痛哭,我一一与十女抱过,安慰了一阵之后,才在赵月如的劝解下擦干了眼泪。

第一百二十二章 男扮女妆

历经千辛万苦,今晚终得与众女一见,我激动地说:“师祖奶奶,妈妈们,叫你们受苦了,正儿不孝,今天拼死也要带你们出火海。”

洪九妹等几个性子单纯的都异常欣喜,但赵月如活了大半辈子了,经事之多,思想也极是成熟,道:“正儿,皇宫紫禁城非比寻常,防犯之严可称铁桶亦不为过。且如今只有你一人得进,进来容易,要将我们带出去却是难上加难了。”

“正儿心中也清楚,可要你们待在这鬼地方,我十万个不情愿。”我急道。

赵月如道:“我等又何尝不想离开这铁笼子呢?只是如今我等内功被制,外头又有犀利火器,逃离一事还得从长计议呀。”

我伸手一搭苗美玲手腕,暗运真力,果然其丹田之内空空如也。

“不用再试了!”苗美玲道,“我们一被制住就给服了一丸不知名的药,一身真气无影无踪。”

我一惊,道:“你们的武功被废了?”

苗美玲道:“那到不至于,只是全身真气飘散,聚不成形,无法应用。”

我怒瞪媚影公主,喝道:“你给她们吃了什么?”

媚影公主一见到制住自己的是个九尺大汉以后,所有的恐惧便一扫而空,此时见我问话,眼睛一闭,愣是不答。

我正要再喝问,性情暴燥的洪九妹当先就要给她一巴掌,眼看就要打着了,突然被一只纤白的玉手捉住。

赵月如制止道:“九妹,不可莽撞!”

赵月如虽比众女大一辈,可私底下均是姐妹称呼,在众女中算是大姐头了。

洪九妹不服道:“大姐,你放开手,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骚蹄子。”洪九妹出身丐帮,粗言秽语难免沾染不少。

赵月如道:“如今我等被困在此,正要苦思脱困之计,没准到时候用得上这位公主,被你轻易打了,岂非自找麻烦?”

洪九妹一听,鼓着嘴,撤了手。

我对媚影公主道:“只要你好好合作,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。为表示诚意,我解开你的哑穴。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们,若敢喊叫,可别怪我心狠手辣!”

说完,也不管媚影公主什么表示,解开了她的哑穴。

我又对她喝问道:“说吧,你们给她们吃了什么毒药?”

媚影公主哑穴一解,轻咳了两声,见着眼前人如凶神恶煞一般,知道如不回答,必然免不了好果子吃,道:“她们中的并非是什么毒药,只是我们宫中专用于对付内家高手的破气散。若无解药,一辈子也休想动用真气!”

我怒道:“那你还不把解药交出来?”

“解药在安公公手里,不在我身上。”媚影答道。

“安公公,就是刚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太监么?”

媚影点点头。

我再出手制住她哑穴,不顾她怒瞪如火的美目,又叫她成了哑巴。

当下众人开始商议脱困之法。可毕竟人生地不塾,紫禁城又是天下防守最严密之处,关是守卫的士兵就多达二十多万。一时间大伙也拿不出个主意来。

我道:“不如先叫这公主把那安公公叫来,解了破气散的毒吧。”

赵月如沉吟道:“不可,打草惊蛇,事情难免败露。”

“这也不成,那也不成,这怎生是好?”我一见到亲人们,不自觉地将自己摆回了小孩子的位置上,救人的把比被救者还要急上三分。

赵月如转头对赵云妃道:“妃妹妹,你一向思虑最是周全,可以脱困之法?”

赵云妃方才一直在独自沉思,我也没注意到她。

赵云妃一抬头,道:“大姐,你问我么?”

蔡薇薇笑道:“妃妹妹,你方才莫不是在想郎君吧?这里还有第二个妃妹妹么?”

赵云妃捶了蔡薇薇一粉拳,道:“薇薇,你皮痒了不是?”

赵月如忙止道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?你们还有心打闹,不想出去了?”

蔡薇薇吐了吐舌头,赵云妃也尴尬地收了手,正色道:“大姐教训的是。小妹方才已想到了一个法子。”

洪九妹催道:“那你还不快说。”

赵云妃道:“这也不是什么妙法,只是偷梁换柱之计。”

司马琼也急了,道:“妃妹妹你快说,急死人了。”

赵云妃道:“我是想,这媚影公主身分不低,想来是能自由出入皇宫的。那不如我们都扮作她的丫环侍女,挟持她,出皇宫而去。”

我一拍大腿道:“妙呀,此法瞒天过海,又不会明动刀枪,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

白灵灵白了我一眼,道:“小正你还好意思说,堂堂九尺男儿,还没咱们的妃妹妹点子多。”

当下众人又加商议这法子的细节。今晚怕是不行了,眼见着月过三更,媚影公主也只带了两个侍女过来,要是出去的时候突然多出七八个人来,连瞎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
为今之计,只好先由我押着媚影公主回她宫中,等明晚再带十个八个侍女再来接众女出宫了。

文慧芸提出疑问道:“小正身高九尺,体壮如牛,怎么可能扮成媚影公主的侍女呢?”

我嘻嘻一笑,道:“看我的。”当下一运暴发呼吸变形术,只听得我一呼一吸间,高大的身子突然缓缓缩小,不一会儿就缩到了一米六大小,与其中一个高个的侍女齐平。

众女看得目瞪口呆,白素仪走过来对着我身上东捏捏西捏捏,不可思议地道:“小正,是你么?”

我扯着男不男女不女的嗓音怪叫道:“当然不是啦,奴家叫小翠?”

白素仪擂了我一拳,众女也挤过来,七手八脚的乱摸一气。“哎哟!”我惊叫一声,不知是谁竟然有支手摸到了下头那话儿。乖乖隆地咚,那地方再怎么变也没法变小呀,难不成这里也有人想试试?

赵月如关心道:“小正,怎么了?”

我哪敢说真话,尴尬地说:“没,没什么。好了,这会儿你们该信了吧。”众人对此功相当好奇,无奈之下我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知众女。

洪九妹略带酸意道:“呸,你个小色狼,在逍遥谷里的女人还不够多的?连峨眉山的尼姑你也敢碰,难怪江湖上人人称你是九尺淫魔。”

我冤道:“这怎么能怪我呢?我当时可是一片侠心照丹青,本着打抱不平的原则济世救人的呀!”

白素仪乃书香世家,自幼便是无书不读,道:“什么一片侠心照丹青。早叫你好好读书你偏不听,是一片丹心照汉青。”

我挠挠头道:“古诗太老,已经赶不上时代潮流,我给改改也不行么?”

众女咯咯一阵娇笑,施展出七巧玲珑手段,拿衣服的拿衣服,画眉的画眉,涂脂抹粉的涂脂抹粉。

半个时辰之后,一个绝色佳丽平空冒了出来,瞧得众女娇笑不已。

我打量铜镜中的这个人,也不愧秦腕凤这个易容大家所教出来的徒弟,身材苗条,曲线玲珑,除了粉抹得多了点以外,别无破绽,便是前胸,也叫洪九妹给我塞进了两团大绵花。

“徐小姐,妆化好了,该给我们这些丫环们什么赏啊?”蔡薇薇取笑道。

一干女人纷纷应喝,我尴尬的连脸都红了,粉白的脸上,白里透红,还真像是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呢。

赵月如劝开众女道:“好啦好啦,天色不早了,该让他们出去了,不然惹人怀疑,要坏大事的。”

才聚不久又要分开,众女一时间也有些不舍,但为了将来能长久的待在一起,脱出虎口,眼下只能暂且忍耐了。

众女扣下了一媚影公主身边的其中一个丫环,为保万无一失,将她的名字扣在了我头上:翠花。

我郁闷之至,翠花——,上酸菜不?

于是,一切准备妥当,在我的威胁下,媚影公主及另一个丫环一起走出了院子。

“起……起轿,回宫!”媚影公主心下害怕,连语音都有些颤抖,可毕竟小命被这个妖人握在手里,不得不配合着就要上凤轿。

我心下一惊,若按宫里的规矩,宫女只能在轿子两旁跟随,不得随主子坐在轿中,眼见着媚影公主眉头一喜,就钻进轿内,我哪管三七二十一,一手拉过那叫配铃的宫女,一块钻进了轿中。

一干轿夫卫士看得目瞪口呆,正要喝叱我们两个宫女,却听得媚影公主严声道:“起轿吧,回宫!”

主子有命,做奴才的岂敢不从,当下众人以为是媚影公主命令的,也就无人再起对此事起疑了。

外头那些火器营的将官们看着也有些不解,但媚影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姐姐,连皇上也要敬她三分,兼之皇太后极其宠爱她,在紫禁城这皇宫大内可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。又有谁人胆敢抗命?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就这么被我蒙混过了关。


轿内宽敞,坐三五个人完全不是问题,我两手扣住媚影公主及配铃的脉门,一声不吭。

媚影公主所居乃是东宫范围内的上瑶宫,宫内宫女众多,我们三人一下了轿,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片!想不到都四更天过了,还有这许多宫妇服侍,看来拜见完公主,这些个奴才们也没得休息了。

进得内室,媚影公主挥退了一干服侍的宫女,只留下我与配铃。我暗自在周围布下一道龙力屏障,有了这道屏障,任房中天崩地裂,外头也听不见半点响声。

媚影公主一得自由,那宫女配铃便对着她一阵捶胳膊揉腿。

“配铃,去叫些酒菜来!”

配铃领命就要走,被我喝止:“想要活命的就少给老子乱动。”

媚影公主媚笑一声道:“公子,本宫劳累一夜,难免有些饥饿,我们公子也饿了吧?”

她不说饿还好,一说,我肚了竟然一阵“咕咕”叫,这一夜的紧张,早将前半夜吃了大半酒菜消化光了,腹中确实是有些饿了。

媚影公主与配铃齐齐“扑嗤”一笑,顿时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。

我装怒道:“笑什么笑,老子肚子也饿了,自然会叫了。”

媚影公主见我明明一幅女子模样,却偏要装成男子般老气横秋的样子,笑得更是欢快。我心下暗恼,可毕竟还得借助于她,况且些许小事,何必与她计较,不是说,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么?

当下不再阻拦,叫了一桌子酒菜上来,大辣辣一屁股坐下,大吃大喝起来。

媚影公主媚声道:“公子不怕我下毒么?”

我道:“些许小毒何惧之有?老子草命一条,若是有公主这般大贵之人与我陪葬,这么花算的买卖,岂有不做之理?”

媚影公主一愣,道:“公子好胆色,我有一提议,不知公子想不想听。”

“有事你就说吧。”

“公子武功盖世,胆色过人,乃当世之英雄也。如此身手浪费在江湖私斗之中岂非可惜,若为我朝所用,建功立业,名受万人仰拜,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作所为也!”媚影公主道。

我饮下一杯酒,不以为然道:“受万人仰拜又如何,建功立业又能如何?人生百年,匆匆如白驹过隙,眨眼即过。自当我心随我欲,过那自由自在的日子,快活似神仙。”

媚影给我说得一愣,当下也劝不出什么好话来。

我继续道:“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地配合我救人,本人也不会难为你们。”

媚影心下暗思,此人武功盖世,若为弟弟用而为将,江山易主那是轻而易举,眼下自当好好劝说,再不成,只有用美人计了。

媚影公主也陪着喝了几杯,言谈下屡屡劝告,却为我婉言所拒,心下一狠,称着醉意,轻轻拉开肩头……

第一百二十三章 地道销魂

“好不好嘛?”

此时的媚影公主早已罗裙微露,肩头一片雪白,露出的肌肤,如同新剥了皮的熟鸡蛋,娇嫩,勾人!

我尖细着嗓子道:“公主殿下,小女子出自书礼世家,自小便学习三从四德,还请公主自重。”

媚影公主听了,微怒,心下想,你男扮女妆就是女人了么?可脸上却不得不媚笑道:“公子说的是,凭您的资色,便是本宫也逊你三分呢。”

列位看官,可千万别以为媚影这娘希皮说的是客套话哟,请看:

此人气质高雅,艳光逼人(虽然此时房内灯光并不亮),修长的身段,高傲的眼神,高挺而秀气的鼻子,除了肌肤不那么白以外,几乎可以认定,美得不可方物……

一边的配铃早已笑得花枝乱颤,一扫方才紧绷的神经,看着眼神这个不男不女妖怪的艳丽姿色,心中升起自叹不如的感叹!

“这还差不多!”我喝下一杯酒,道:“公主,吃菜吃菜。配铃,你也别在一旁站着,累了一天了,快坐下来吃点。”

配铃吓了一跳,身分一个卑下的侍女,虽然是公主的心腹,却没有与她同坐的胆量。媚影瞪了她一眼,更叫她一动也不敢动了。

媚影妮声道:“公子,天色也不早了,趁天还没亮,咱们先睡一觉吧?”

媚影公主三番两次施展美人计,显然有所企图,虽然她现在是我手中的鱼肉,可我并没有丝毫要她献身的意思。但她们两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,堂堂九尺淫魔还会怕么?

“也好,美人,咱们休息休息。”我站起身,揽住媚影公主纤细的腰枝,顺手一把拉着配铃入怀,“配铃也来吧,本公子为人向来公平处事,岂能厚此薄彼呢?”

配铃“啊”了一声,显然对男人的拥抱非常之陌生。

媚影眉头轻皱,显然认为与一个卑微的侍女同侍一夫丢了身分面子,却未曾言语阻止,仍是巧笑如花,娇声连连,拉着我往她那张超豪华的大床走去。

今晚与众位亲人相聚之后,我精神相当之振奋,就连身下那小我亦是亢奋不已,这个月我是无肉不欢,便是今晚也是不能错过的。

二女相继上了床,不等我吩咐,就主动地解下了身上的束缚,尤其是媚影公主,上床之后,更显淫荡,眨眼的工夫宫妆华裙就已解下,身上只穿着肚兜小内裤了。

“公子,快来呀!本宫都等不及了!”媚影公主一手支头,一手放在侧臀上,整个人侧躺在床,胸前的肚兜微微叉开,在灯光下,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看到里头有一条深深的乳沟,一对丰满的玉兔微微跳动,似要脱体而出。

配铃虽然只是个侍女,但在宫中这种风流阵战也见过不少,可亲身而为却是头一回,她缩在床另一头,慢慢地解着衣衫。

媚影公主那柔死人的轻叫,直接就将小我从昏睡叫叫醒,杀气腾腾的对着她。媚影眼尖,早看到了我身下的异常,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一个劲的叫唤我。

“来啦,美人!”我纵身一扑,目标很明显。

媚影公主咯咯一声娇笑,身子朝内一滚,原先她所躺的地方突然现出一个大洞,黑漆漆的,床上的一干物事全掉了下去,连配铃也在尖叫一声后,被黑漆漆的洞口吞没。

异变陡生!

我怒吼一声,却不阻止不了下落的身子,就算立马施展陆地飞行术也不可能了,离地面太近,更何况眼下是下落的力道。

奶奶的,就算是死也得拉她垫背。

我右手一伸,龙力急吐,隔空吸物,一股劲风当着罩住正要滚落另一边的媚影公主,仿佛空中有一根无形的手,一把抓住了她,在她不停的尖叫声中,步了我的后尘,紧随我身后,也落进了洞中。

砰,一声轻响过后,除了黑暗还是黑暗!

也不知这洞有多深,我急运起全身真气,瞬间护体神功布满全身,才布好,我的后背便着了地,砰一声,震得我全身一颤,不过还好,轻伤都没有,这洞不深。

我自要站起来,一股劲风自上而下朝我击来,还来不及反应,一个娇柔的女人身躯重重的压在了我身上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哎哟!”


“臭婊子,竟敢阴我!”我怒地将身上的媚影公主一把推开,凭着早就练成的夜视之术,看着媚影公主滚到一边之后,便一动不动了。

我爬起来,略运内视之术,幸好,只是有些气血翻腾,后背无事,前胸却被她一撞之后,受了点轻伤,胸口隐隐作痛。

神奇的龙力在胸前滚动,疼痛不再,我对着媚影公主喝道:“少他妈的给我装死,还不给老子起来?”

对着媚影公主的丰臀踢了一脚,却不见她回应,扣着她手脉一探,原来是受了方才一撞之吓,晕了过去,身上半点伤也没有。

“嗯,好痛!”一边响起一个呻吟声,是最先掉下来的配铃,她额上满头大汗左手抓着右臂,痛苦地呻吟声,不停地从她嘴中响起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……我的手……”

原来她的右手脱了臼。

“你忍着点,这点小骨伤还难不倒我!全身放松,胸别过去,别看你的手!”

“啊——”

“好了!”

“嗯,谢谢公子!”

“还痛么?”

“好……好多了!”

我从身上撕下一条布,将配铃的右手绑住,吊在她脖子上。想不到媚影如此蛇蝎心肠,为了将我困在这洞里连心腹侍女的性命也不顾!

“哼哼,想叫老子掉进陷井里去!”我打量四周,不时地用手摸摸四壁,全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。眼下我们三人身处在一个井状物内,约有十米深,我脚下有用力,纵在去,施出壁虎游墙功,一手朝顶上那坏床板摸去。

“她妈的,全是钢板!”我不信邪,运起五成功力,一掌朝铁板击去,砰,一声巨响,震得洞里嗡嗡作响,铁板上印出一个手掌印,铁板却是纹丝不动。

我不信邪,运起全身功手,又要击去。

“别做梦了,这是百炼精钢所铸的钢板!有半尺多厚,任你神功盖世,也不可能击得破的。”

这声音不是媚影又是谁!

我怒地飘身而下,落在她身边道:“还不是你这婊子干的好事?”

“你!从小到大还没有人骂过本宫,你一个贱民竟敢骂我!”

“怎么样,老子骂的就是你,谁叫你她妈的臭婊子犯贱,损人不利己!”

“本宫,本宫打死你!”媚影公主一巴掌挥来,却是毫无力道,她一个从未习过武的深宫女子又怎么会是我对手,我轻轻一抬手,就抓住了她的小手。

“想打我?你也不瞧瞧我是谁,你以为我是那些没下边的太监么?”媚影想挣开,却是纹丝不动。

“快说,哪里有出路!”我喝道。

“不知道,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!”媚影失去了原先的理智,如同一个泼妇一般,尖叫道。

“你他妈的闭嘴!再不说,老子干死你!”

“你他妈的才闭嘴!老娘就是不说!”媚影公主恶狠狠地学着骂人的话与我对骂着,哪有半点皇家公主人家的模样。

我一愣,还真没遇上有哪个女子敢与我对骂的。

配铃见势不妙,劝道:“公主,您还是少说两句吧!”

“你闭嘴,小娼妇,你不过是个奴才,竟敢说我的不是?”

配铃给说的一愣,低下头,不用说,一定很难过。我看不下去,说:“配铃是奴才,你不过是个婊子!”

“我是婊子又怎么样?要你管么?你又算哪根葱?奸夫淫妇!”媚影公主咬牙切齿道。

啪,一声巴掌响!

“你,你个贱民,竟敢打我!”

“打你又怎么样?你现在在我手里,我要你死就死,要你活就活!”

“从小就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,你,你竟敢打我,我跟你拼了!”媚影公主朝着我了声的方向,疯婆子似的挥着手,五指成爪,露出细长指甲,很显然是想用它来抓破我的脸。

对付这种丝毫没有武功的平凡人,别提有多轻松,只轻轻一闪,媚影就扑了个空,伸出脚来,一勾,媚影公主就跌了个狗吃屎!

“哇——”,媚影趴在地上,吃痛,痛哭起来。

我火冒三丈,道:“你服不服?”

“不服不服就不服!呜——”

我跨蹲在她大腿上,怒道:“说,哪里有出路?不说我就奸了你!”

“我就不说,老娘跟你拼了,同归与尽!”

说着就想翻过身来,却哪里动得了。

“好,你不说是吧?你刚才不是想勾迎老子嘛?如你所愿!”我一把撕开她小小的内裤,一个大大的丰满臀部露了出来,它是那么的白,那么的浑圆,以我的眼力,依然能在这昏暗的地道内看到一条极为吸引人的小沟,被一丛茂密的小草遮挡着。

我身上穿着的是大红的宫装,脱裤子别提有多麻烦,在下边裤子上开了个口,那粗长的小我露出了狞狰的本来面目。

“老子干死你!”话音一落,我腰部一挺,小我对准了媚影那销魂洞,一捅……卟……似乎捅穿了一层薄膜!

啊——,媚影公主尖叫一声,干涸的娇嫩的小道,给根粗长的烧火棍捅了,能不疼么?能不叫么?

“混蛋,贱民,淫贼……”媚影嘴里不停的咒骂着。她骂得越狠,小我挺动抽插的速度越快。

配铃吃了一惊,任谁也能想到现在那两个对骂的人在做着什么事。

“公子,你还是饶了公主吧!”配铃怯生生道,“公主她还没出阁呢!”

“想骗我?你看她都快四十的人了,怎么可能没出阁?我看她是死了丈夫,做寡妇做久了,难怪那里这么窄!”我不理她,强制性的将媚影摆成母狗似的跪姿,疾风暴雨似的抽插将她打提毫无还手之力。强烈的痛感令她的四肢只能以微弱的力量趴在地上,高翘着浑圆的大屁股,任后头的凶神不停地拍打,不停的捅进捅出。

十分钟后,方从地狱里走过一回的媚影,苦尽甘来,升上了天堂。

“啊——哦——”

从来没有想到,女人的叫床声能达到这种高度,媚影公主高翘着大屁股,头部也跟着极度地向后仰着,震人耳膜的叫床声不停地从她口中发出,我是没什么啦,她叫得越凶,老子干得越狠。

苦了一边的配铃,这小丫环才过十六,生猛的场面虽然看不到,可声声震人深魂的叫床声直直地将她打得愣了,傻傻地站在一边,双眼无神地盯着黑暗中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。

我抽出小我,媚影骤然从天堂又跌回到地狱,无尽的空虚与麻痒侵袭着她,“不要——,快,快给我……”

“嘿嘿,这回尝到滋味了吧,只要你说出出口,我马上就给你!”

“好人,快给我,我要——,我说!”媚影不停地扭动着丰满臀部,一拱一拱地往后翘着,寻找着令她极乐的根源。

我以百米冲刺的力量,给她重重一击,“啊——”

……

“说吧,出口在哪?”

“我……啊,我也不知道!”

“什么?”我正待离开,“不要——”,媚影尖叫着,“我说的是真的!”

我一动不动,道:“还想骗我,这秘道就在你床下,你会不知道?”

“不……不要离开我!这机关也是我前天才发现的,这几天事情多,一时也没来得急叫人下来查看,不信你可以问配铃!”

我转头问配铃:“她说的是真的么?”

配铃还是傻愣在那一动不动,“啊,公子,公子说什么?”这小丫环看样子是给这生猛的场面吓呆了,连我们俩刚才的对话也没听进耳里。

我皱眉道:“这个秘道机关你们是什么时间发现的?”

配铃道:“前晚,前晚发现的。”

我不信,“这机关如此隐蔽,你一个宫女怎么会发现的?”

“当时……当时……”

“怎么吞吞吐吐的?快说!”我喝道。

媚影公主早仍不住了,可体内那根快乐的源头就是一动不动,急也急死人了,她叫道:“配铃,你就跟他说吧!”

主子都让说了,做奴才的就不再犹豫了!

“前天晚上,奴婢正与公主在磨镜……”

我一愣,“什么磨镜?”

媚影道:“好人,就是我们现在做的事呀,不同的是两人女人在做而已啦,好人求求你啦,快动动吧,奴婢受不了了!”

看样子她真是不行了,连“奴婢”这种下贱的称呼都给她叫出来了。

……

媚影高潮两次之后,我也冷静多了,正打算不干了,寻找出路。

“别,好人,就留在奴婢那吧,好么?”

我站起身,边走边道:“你想坐多久坐多久!”

媚影相当欢喜,亲了我一口,下身不停地套弄着。真个是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。磨了几十年镜子的媚影一旦尝到了男人的滋味之后,是如此的激动,我都怀疑,两炮之后,她哪来的体力,真是可怕呀!

叫上配铃,三个人以奇怪的步伐开妈了寻找出路之旅!

通道相当的紧固,通体以坚硬的花岗岩组成,显然是人工建成的一个地下通道。不知其有多深,宽度足足可够三人齐头并进,近两米的高度,足以令大多数的普通的人在洞内行走,莫非?

莫非这是皇家秘建的秘密逃生出路?

瞧瞧这宽度,瞧瞧这高度,就算是一支军队,在这里头行进,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。

漆黑的通道里没有半丝的光线,配铃左手拉着我的衣服,她就像一个瞎眼的盲人,任我在前带路。

通道很长,却没有半丝叉路口,两壁光滑,在黑暗的环境中完全看不到半丝异样。

头发动了两下!

有风!

难怪走了这么长时间,完全感觉不到有丝毫气闷感,大周朝的历代皇帝们真是历尽苦心,如此众多的花岗岩要用多少人才能将这通道造得如此之坚固,依我看,就算再过个几百年,这通道也能保持的相当之好。

半个时辰之后,连续五次高潮的极乐,终于将饥渴的媚影公主击败,软瘫在我怀里沉沉睡去。

“公子,我们能走出去么?”配铃受了伤,又走了半个多时辰,连续的惊吓刺激早令她体力不支了,半个身子倒在我身侧。

“这可是皇帝小儿秘密修建的逃跑的路哟,怎么可能没有出口呢?想必出口一定在城外,这通道这么长也就不奇怪了!”

“公子,我有点冷!”配铃怯生生道,显然是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犹豫才有勇气说出口的。

我捉住她的左手,一道暖流自她手中流进她体内,解去配铃身上不少寒意,配铃心头一暖,脸上升起一抹红色,幸而在这黑暗中瞧不清楚,否则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
“公……”

“嘘……不要出声,前头有声音!”

配铃侧耳仔细听着,可哪有半丝动静。

拉着配铃又走了一阵,这会,配铃终于听到了,隐隐的好似有人在奸笑怒骂,声音在长长的通道中传散开来,回音太多,嗡嗡作响,听不大清楚。

再往前走了约有两里路,竟敢看到了丝丝火光,奸笑怒骂声突然停了,“嘶——”,传来一个衣衫撕裂的声音!

第一百二十四章 初逢敌手

“嘘——”,我示意配铃停下,同时将媚影放下,命她照顾,这才独自一人轻手轻脚摸了过去。

“哈哈哈——”,一阵尖细的笑声在通道内久久回荡——

“想不到吧,哈哈哈,夏皇后,你想不到吧,竟然会有一天落在我手里吧?啊?哈哈哈——”

越来越近了,我屏住呼吸,火光的照映下,这边的通道壁上现出两个身影,一个站着,一个坐着。

发出阵阵怪笑的,显然是这个站着的人,他手舞足蹈,状若疯狂,兴奋异常。

坐在地上的那位,从倒射在石壁上的影子可以看出,显然是个女人,而且就是怪人口中的那个“夏皇后”。

“德公公,你到底想把哀家如何?”夏皇后相当冷静,但语气中仍带丝丝的颤抖。

“贱人,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,往日你还只是个太子妃的时候,可劲的巴结我,贿赂我。想不到十几年前,你一当上了皇后以后,竟然将我堂堂一个大内总管贬作倒马桶的小太监!可笑啊,可笑啊!服侍了太上皇一辈子的一把老骨头,到老不但不能衣锦还乡,反而还要受这等罪!”

“德公公,当年你是帮过我没错。哼,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心里的惊天阴谋么?”

“我有什么阴谋?我一个太监,从小就没了男人的功能,还能有什么野心!”

“哼,德公公,哦不,也许我应该叫你赵德吧,宋朝开国皇帝,赵匡的第三十三代嫡孙!”

“夏娘娘,你叫谁?这里可没有一个叫赵德的人呀!”德公公一反先前狂态,语气平静道。

“赵德,你就别再隐瞒了!先皇在临终前早已将此事告知了太后,若非先皇看你忠心耿耿服侍了他四十年,早将你满门抄斩了!”

“满门抄斩?哈哈哈——”德公公狂态复萌,“满门抄斩?哈哈,笑死人了,我赵德,宋第三十三代嫡孙,大宋朝最最正宗血统的皇家嫡孙,早在我八岁那年就已经家破人亡了。哪里来的满门,又哪里有得你们去斩?”

“赵德,想当年你若非世宗皇帝看你赵家只剩你一个血脉,将你带进皇宫,叫你免受那颠簸流离,吃了上顿没下顿之苦,你不思感恩图报,今日反到恩将仇报,将哀家捉来这里,是何居心!”

“恩?好深的恩哪!”赵德冷笑道。“我大宋朝虽已灭了四百余年,可我赵家在这三百年来隐姓埋名,隐于大市之中,与世无争。虽然难免饥饱冷暖,但过得也是温馨的日子,一家人团团圆圆,安居乐业!是谁?是谁派了一群黑衣人将我家杀得一干二净?一家十二口人,为何只剩了我一个?”


夏皇后怒道:“当日一干恶人闯入你家,若非官府及时赶到,你早已是刀下之鬼了!这难到不是救命之恩么?”

“哼,好一个救命之恩!我赵德忍辱偷生四五十余年,过着这人不人,鬼不鬼的日子为的是什么?还不就是为了查出当年灭我满门的凶手么?十年前终于叫我查了出来,灭我满门的就是你们周家,那个周世宗。当年他得知我们是宋朝后裔,明知我赵家早已是不成气候,连饱饭都吃不上几口,还要将我满门杀光!虽然最后良心发现,留下我这根独苗!哼哼,哈哈——”

“你笑什么?”夏皇后不解道。

“良心?良心发现?哈哈,我笑的是周老狗的良心!他将我留在世上,却叫我做了不是男人的太监!我赵家从此以后,断子绝孙,还要服侍你们周家一辈子!你就是那周老狗的良心!”

赵德说着就一把扯下了夏皇后的宫装,“嘶——”

“你,你干什么?”夏皇后惊怒道。

“干什么?我虽然是太监,可也想好好尝尝大周朝母仪天下的皇后的滋味!”

“啊,救命,救命啊——”夏皇后尖叫出声。

“叫吧,叫吧,你就大声的叫吧!这里连个鬼都没有一个,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你这美妙的肉体。就当是庆贺我神功大成吧!哈哈哈——”赵德一边狂笑,一边撕扯着夏皇后的宫裙。

神功大成?

我正要扑上前去救人,听此一说立马止住身形!我徐正气向来就是个淫贼,只有淫人的份,哪有看人淫的份?虽然我很想立马上前将赵德击杀,但隐隐中总有些不安。

不安在哪呢?哪里不对劲呢?

气死我了,哪里不对劲啊,怎么就想不出来了呢?

气——

对了,气,就是气!

我感觉不到他的气!

凡练武之人,只要修习内功者,就是没见到他本人,只要他离我不太远,我就能感到他的气。

可是,以我如今的功力,竟然感觉不到十几米外赵德有丝毫的气。

不可能啊,我的功力少说也有近两千年了。要让我感觉不到对方之气的,只有三种情况。

一,对方并非练武之人,或者说,从来就没有修习过内功。

二,对方功力与我相当三,对方功力比我要强很显然,赵德方才所言他“神功大成”,他百分之百是个习武之人,且修习了一门极深奥之内功心法。

看来,他功力与我相当,甚至于比我还要强!

我大惊,难到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加变态的么?拥有两千年功力?难道他也是奇遇不断,吃了许多增加内力的天材地宝?

我谨小慎微,一步步向他挪去,对付这样的人,只有一种最好的方法——偷袭!

我不是正人君子,只要能达到目的,我可以不择手段!

赵德尖细的鸭子般的狂笑,回荡在地道内,双手不断地将夏皇后的衣衫扯得四分五裂。当夏皇后的最后一条内裤也三振出局时,赵德笑得更是狂妄。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皮带,皮带正中有一根八寸长的小短根,像极了男人那物事。

赵德将那皮带死死绑在腹下,就好像男人兴奋的样子。夏皇后尖叫着,泪流满面,“死太监,阴阳人……”她不停地咒骂着,哭喊着救命。

终于,我看到了,在火把的亮光的照映下,我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监,挺着腹下那棍仿真皮带,一把拉开了夏皇后紧闭的大腿。夏皇后全身赤裸,披头散发,瞧不清面貌,但丰臀肥乳,身材极好,不停的扭动中更显诱惑,连躲在一旁准备偷袭的我都难免动心。

不行,精神要集中,不击则已,一击则必杀!

赵德老脸神光奕奕,仿佛突然间年轻了十岁,他高叫着:“父皇,母后,皇兄,皇妹,我赵德——,给你们报仇了——”

说完,赵德挺着假货,拧腰一挺——

夏皇后惊恐的双眼瞪得老大,她尖叫着:“不要——”

我等的就是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在赵德最最得意的时候,我出手了。

有一鸟,三年不飞不鸣,为何?

此鸟不飞则已,一飞冲天;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!

对付这种没把握战胜的对手,不击则已,一击必杀!

我的剑早就交给了赵月如她们,游龙掌法的最后一招,一龙击,轰然随手百出,火光的照耀下,仿佛有一条金色的小龙,附在掌上,击出。

赵德狂笑着,得意着,腰部的力量聚然暴发,他要用这一击把仇人的孙媳妇狠狠地洞穿。眼看他的仇就要报了,身后背心一寒,一股超强的劲力已经罩准了他。赵德大惊,神功大成之后还没遇上过这等实力相当的对手。

他知道,如果不躲的话,这条老命就没了。

这时候,任何的高深的武功招式也救不了他的命,一式“懒驴打滚”,向旁滚去。

砰,一声闷响,赵德喷出一大口鲜血,死里逃生!赵德躲过了对方制命的一击,让过背心死穴,右肩仍免不了硬挨了一掌。

啊——,赵德痛叫一声,他的右肩已经给我完全打烂了,整个右肩死死向前突出,弯曲得完全不像个人样!受重创的右手无力的吊在胸前,完全违反了人类躯体所能达到的程度,右肩头竟然顶在了赵德的下巴上!

赵德滚出我掌风所罩之范围,他忍住剧痛,左手施出,诡异地与我紧跟而上的左掌对了一掌!“轰——”,烟尘滚滚中,赵德竟然借这一掌之势,迅速飞出,逃出战圈,躲进了黑暗之中,随着地道一拐,不见了身影!

“干,逃得比兔子还快,这千年的老乌龟果然是不同凡响。”我骂骂咧咧,完全不顾一幅女人打扮的模样!

左手一麻,无力的垂下,老太监老深厚的功力,重伤之下竟然能将我全力的一掌挡下不说,反震之力仍将我左手打得一片软麻。我晃晃左手,龙力游动几圈之后,才恢复少许力气。我心下暗庆,若是正面对战,我未必是赵德的对手呢。

真是山外有山,天外有天啊,今日一战,令我再不敢轻视天下人,这隐藏的高手,还不知道有多少呢!想不到会在这皇宫大内碰上一个,看来皇宫紫禁城真的是卧虎藏龙的龙穴宝地啊!

“姑娘,谢谢你救了哀家一命!”夏皇后有惊无险,大松了一口气。

我转身一看,夏皇后已经站起身来了,在女人面前,她想当之大方,两手自然地垂在两旁,高耸的乳房,胯下竟然没有一根黑毛,火光照的只是一片粉红的白色。想不到堂堂大周朝一国皇后,竟然是个白虎,而且是个想当肥厚的白虎。


夏皇后似是感到了我那火辣辣的眼睛,她自信的一笑,双腿还微微地张开了些,露出一条缝隙,许多服侍她沐浴的宫女经常会拿这样的眼神来看她。时间久了,夏皇后每遇上这种情况都会这样微微张开双腿,以让这些比她年轻十几二十岁的青毛小丫头看看,因为,夏皇后喜欢同性看她时露出的那丝嫉妒的目光。

我愣愣地看着她的妙处,小我立即感应到,它杀气腾腾的准备好大我的进攻!幸而,女装的衣裙相当宽大,否则,此时我早已出丑了。

“嗯哼,姑娘!”夏皇后看着眼前傻愣愣的宫女——她从服侍上看出来了。

“嗯,啊,你叫我么?”

“咯咯”夏皇后得意地笑了,方才的惊恐早给她抛到了九霄云外,没有比同性间的胜利更令人得意的了。“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么?姑娘?”

“有啊!”

“还有人?谁?”夏皇后大感意外。

“配铃,配铃——”我叫着,返身将配铃二女也拉了过来,在火光下,夏皇后惊讶地说出自己的发现。

“皇姑,是你么?”

媚影从昏睡中缓缓睁开眼,看到夏皇后,只微微一笑之后,又睡了过去。看着皇姑只披了一件单衣,浑身上下真空一片,隐隐的还闻到一丝丝欢爱之后的气味,夏皇后大惊。

自己这皇姑一向是不喜欢男人的,三十六岁的老处女怎么眨眼间就没了呢?

“配铃,这是怎么回事!”夏皇后恢得了身为国母的仪态,一问间尽显国母本色!

配铃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,低下头不敢说话。夏皇后身为一国之后,相人处事的本事自是不弱,她捕捉到配铃那怯生生的一眼,看来这事一定与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关系了。

我身上还有一件中衣,女人穿的衣服就是多,内三层,外三层,脱了一件外衣给媚影公主后,还可以再脱一件而不露馅。

我将中衣披在夏皇后的身上,顺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摸了两把,在帮她系衣钮时,碰了碰她丰满的臀部,感觉相当之美妙,弹性十足!

夏皇后道:“姑娘,你是哀家的救命恩人,可哀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。”

“多谢娘娘关心,我姓徐,单名一个琪字。”眼下是女人打扮,自然要弄个假名了。

夏皇后还想再问,我转移话题道:“娘娘,咱们还是快些想办法,离开这个鬼地方吧。”

夏皇后道:“你们是怎么进来的?”

我抢在配铃前道:“本来我和配铃与公主在床上戏闹,没想到床板突然一空,就这么掉下来了。我们三人在这地道里走了好些时候了,公主也累晕了过去。碰巧又遇上赵德太监欲对娘娘不利,救了娘娘!”

夏皇后道:“徐姑娘,你立了大功,回头重重有赏。”

“谢娘娘!”我施了一福,“娘娘,你知道这地道的出口么?”

夏皇后一提到赵德就恨得牙痒痒:“哀家本在宫内睡得正香,姓赵的太监将哀家打晕,哀家一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鬼地道了。”

我颇有些不信,道:“娘娘,我看此处乃是皇家逃生之秘道,难道娘娘不知道此事么?”

夏皇后一脸疑惑说:“哀家进宫十几年了,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呀!”

“皇上就没提过么?”我引导她回忆,希望她能想起来。

夏皇后脸色一黯,恨声道:“徐姑娘,你是哀家的救命恩人,我也不瞒你说。自我嫁给皇上以来,他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我一眼,他宁肯到八大胡同里瞎胡闹,也不来好好地陪哀家过一晚。”说时夏皇后泪眼盈盈,美人落泪,好不叫人伤心。

我心下恻然,遇上这种丈夫,真的女人一生最大的不幸了。

夏皇后扑进我怀里,头忱在我的肩上,哭声道:“琪琪,我们做女人的命真苦。”

夏皇后丰挺的双胸紧紧的压在我胸前,那种强烈的弹性,简直叫我窒息。我怀里的可是当今皇帝的老婆,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哟。我激动地抱着她,两手再也按捺不住,死命地揉提捏着她那两片肥嫩的臀肉。

“嗯”夏皇后轻叫一声,显然查觉到了身上的异样,暗想,莫非这徐姑娘是个同性恋,与皇姑在床上胡闹一翻不小心掉进这地道里的?

但她必竟身为一国之母,要做到母仪天下,这私生活自然得规规矩矩。虽然夏皇后守了十几年的活寡,但不论是磨镜还是自慰,她都没有干过。十几年的禁欲生活,令她变得像是庵里的尼姑,紧守心头一点清明。

“徐姑娘!”夏皇后急急地挣开我的怀抱,紧了紧身上的单衣,又恢复了一幅高贵端庄的皇后模样。

我尴尬地咳了一声,道:“夏皇后,咱们还是找出口要紧!”

夏皇后点点头,我举起插在壁上的火把,带着身后三个女人继续走去。

夏皇后边走边问东问西,拿话套我的出身来历。我瞎编乱造了一大堆,配铃是见过我本事的,自然不敢多话,因为她的主子——媚影公主还在我手里呢。

走不多时,竟然发现石壁上竟然还插着一根火把,我大喜,点着后命配铃拿上,地道更加明亮,最后,连夏皇后手里也拿到一根火把,三个火把将地道映得通亮。我信心十足地边走边打量石壁,依我的推断,地道一定另有机关,否则赵德又是如何将夏皇后带进来的呢?

很可惜,在走了一个时辰之后,不但没找到丝毫异处,地道内的气温却越来越冷了,我大喜,出口一定就快到了。

“走快点,咱们马上就能走出去了!”我大喜道。

第一百二十五章 雪地柔情

“真的吗?”夏皇后语气中也忍不住兴奋之意,谁又喜欢在阴森黑暗之所待着呢?更何况是曾受辱之所在。

“不错!这地道建于地下。冬季时内温外冷,眼下此处越走越冷,不是快到出口了么?”

夏皇后大喜,道:“徐姑娘,你好有见识。”

“哪里,娘娘夸讲了,这不过是些许常识罢了。”

“啊,终于走出来了。”我钻出地道,大口地呼吸着地道外头的新鲜空气。

“啊——,好冷!”夏皇后尖叫一声,一把搂住了配铃,配铃身上也穿着不多的衣物,才出地道,暴露在这深冬寒冷的空气中,牙齿冷得打颤。

怜香惜玉向来是我的老毛病,总不能看着她们俩给冻坏了吧,她们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哟,尤其是夏皇后,那高高在上的贵妇气质,配上盖世之美貌,令我这淫魔也心生不忍。

“你们俩靠在我身边,就不冷了。”

夏皇后与配铃将信将疑,虽然夏皇后怀颖我有同性恋,但仍耐不住寒冷,靠到了我左边。配铃也听话地靠在我右边。


“咦,果然不冷了,还挺暖和的。”夏皇后奇怪道,“徐姑娘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我微笑不语,夏皇后显然被我的笑脸搞得一愣,还没几个人敢不答她话的呢。可眼下情形不允许她乱发皇后脾气,只要四下打量一番后,问道:“这是哪里,怎么不是皇宫么?”

看着眼前苍苍茫茫,白蒙蒙一片,山舞银蛇,原驰蜡像,一座座白色的高山出现在我等面前。

“既是逃生秘道,出口又怎么可能还是在皇宫京城之中呢?”我好整以暇道。

夏皇后气道:“那你怎么不早说。这高山林立的野外之地,也不知东南西北,还是回地道找出机关所在吧。”

“娘娘,那地道机关隐蔽性十足,若非熟悉之人必定是找不到在皇宫内的出口的。”我道。

夏皇后自小娇生惯养,出有轿,行有人扶,哪里愿受这野外奔波之苦,道:“徐姑娘,这天寒地冻的,怎么可能走得出去呢?没得咱们走出去,冻也要冻死了,还是回地道找出口吧。”

我气道:“那地道虽然不冷,但没吃没喝,若是找不到出口,你要大家都饿死了去么?”

夏皇后还要反驳,配铃劝道:“娘娘,徐姑娘说得对,咱们还是走出这深山吧,毕竟山里还有野味可以吃,渴了还能喝口雪。”

夏皇后怒道:“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,也来敢教训我么?”我隔在中间都能感受到夏皇后那冷冷的双目,不喜道:“娘娘若是吃不得苦,自可一人回地道去。”

夏皇后听后更恼,但还是忍了下来,暗怒道,如果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话,本宫要你好看!等回到宫里,看我怎么治你,你不就是会点武功么!

夏皇后从小除了受过皇帝的气以外,还从未被人恼过,心下想着回宫该用什么法子惩罚身边的救命恩人。嗯,就打她几板子好了。只要她认了错,以后乖乖听话就饶了她。

我在飘渺森林里待过一阵子,会些在深山中辨认方向的方法,当下领着众人往地道的地个方向往回走。

夏皇后问道:“你怎么又往回走了呢?”

“往地道的方向,不就是回皇宫的方向么?”

夏皇后给我说的一愣,脸上羞红,暗想,怎么连这种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了?平时哀家聪明绝顶,怎么这回?对,一定是受了惊吓,伤了脑子,不好使了,回宫得好好吃些补品。

带着两个女人,手里抱着一个久睡不醒的公主,好不容易翻过山头,却被眼前的景色吓得一愣。

夏皇皇冷嘲热讽道:“早说不要往回走了吧。你看这悬崖宽约百丈,长不知几许。任你武功盖世,人力也不可能飞过去吧。”

我一个人施展陆地飞行术飞过去也不是很难的,可要带一个人过去,那就难如登天了。望着这不知有多长的悬崖,我只能感叹,难怪皇家会选此处建秘道,就算是有追兵,也能凭天险将追兵堵在对面,咫尺天涯,也许就是以涯命名的吧。

“好吧,皇后娘娘,这回你说对了。还等什么?走吧?”我转身迈步前行。

夏皇后对我这句话相当之不满意,没反应过来,离我身边脱出了几步之遥,冷风一吹上身,浑身一颤。急追上来道:“哎,等等哀家,冷死了。”

我头也不回,道:“你快点吧,赶路要紧!”

“哎哟!”夏皇后尖叫一声。

我回头一看,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抱着右脚,泪眼盈盈,脚脖子肿了一大圈。

我蹲下身,龙力过处,小脚上青红的肿块立马消了下去。扶起她问道:“还能走么?”

夏皇后委屈道:“哀家痛死了,哪里走得了。哀家不管,要不是你走得太快,哪里会扭着脚。我要你背我走。”

我皱皱眉,夏皇后也有三十出头了,这会儿怎么倒是像个不讲理的小姑娘了。对这种天之骄女真是无可奈何。我一转身,背向她道:“好吧,快上来吧,女人真麻烦,连皇后也是这幅得行。”

夏皇后把丰满的身上贴在我背上,双手搂着我的脖子,正高兴的要死,没听到我后半句说什么,问道:“你说什么?哀家是一国之母,要你背是你祖上烧了香,回头自会赏你!”

拉上配铃,我健步如飞,回道:“是,娘娘要我背,是我的运气,这回好了吧?”夏皇后得意地哼了一声,压我我背上,不用再走路,她的心情相当之好,口里竟然哼起了小曲。

我心下有怒,这三女要说应该与我有仇的,我怎么反救起她们来了,哎,都是好色惹的祸!

一只小兔子从我眼前窜出,正要逃远,就被我指风击中,谁让你这野兔好死不死撞在小爷心情不好的时候,哈,有兔子肉吃了,捡起兔子拎了拎,道:“挺肥的,有七八斤重呢!”

夏皇后看了不忍心,道:“真残忍,连可爱的小兔子也不放过。”

我恼了,道:“我说皇后娘娘,算起来,我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吧。就算你不念救命之恩,如今我辛辛苦苦背你赶路,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?”

夏皇后道:“不好听你可以当作耳边风啊。”

我说不过她,只好将气撒在配铃身上,一把将野兔塞在她手里,道:“你,好好拎着。”

配铃不敢违抗,听话地将兔子提在手中,她自小就是个宫女,也吃过些苦头,倒也不在乎。北风呼号,天寒地冻,但在我护身的龙力屏障的保护下,体外三尺内温暖如春。

山路毕竟不比平地,配铃从小就没爬过山,本就在地道里走了好几个时辰,在翻过一座山之后,实在是走不动了,她怯生生地道:“公……姑娘,咱们休息一下吧,我实在是走不动了,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。”

我看看天,快近午时了,配铃一个小姑娘,一天一夜没睡,晚上也没吃东西,确实是又累又饿了。夏皇后也喊着要吃兔肉,当下找了个一个高的小山洞,生了火,烤起兔肉来。

媚影公主在深睡中被一阵扑鼻的烤肉香味给熏醒了过来,道:“什么味,这么香。”

“皇姑,是野兔肉啦!”夏皇后答道。

“皇后?!你怎么也掉到地道里来了?”媚影公主惊讶道。

“什么地道?早就走出来了,你好好看看,这里是个山洞。”夏皇后道。

媚影公主四下一打量,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平时两女关系相当之好,眼下身处困境,更显患难与共,更加亲密,当下夏皇后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她听。

媚影公主自与我有合体之缘后,原先对我的那点恐惧之心早已忘却,看到夏皇后只披了一件单薄的中衣,忙嘀嘀咕咕地夏皇后耳边一阵细语。

我巫自翻滚着手上的野兔肉,不理二女。

“啊——”夏皇后一声尖叫,俏脸通红,细嫩的脖子也泛起羞意,“你说什么?男扮女装?他是男的?”显然她想起自己堂堂一国之母竟然给个外人看了个精光,非但如此,还给这个男人背了一上午!自己的身子连皇帝都没有碰过,就给一个陌生人拔得了头筹,怎能不叫夏皇后又羞又怒呢?

夏皇后朝我怒吼道:“说,你究竟是何人?男扮女装是何居心。”

我也不想再装下去,一阵骨头的咯咯响后,恢复了本来的原目。眼前突然由女变男的九尺大汉道:“我叫徐正气,什么身份,叫你的皇姑告诉你好了。”

媚影公主又在夏皇后耳边一阵嘀咕,夏皇后脸色由青转白,由白转表,又由白转红,也不知媚影公主跟她说了些什么,不会把地道那阵云雨也说给她听了吧。

夏皇后愣了好一会儿,思量许久之后,脸色终于平静,威严之色又显,她道:“徐正气,我知道你是为救人而来。虽然哀并不同意这次选秀,一切都是太后的主意。念你也算是哀家的救命恩人,只要你此次将我们三人送回宫中,哀家自会求太后将你的九个亲人放出宫去!”

我正色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手上的烤肉正好烤熟,我撕下一条兔子腿就将余下大半兔肉递给配铃。

夏皇后早就饿了,看着兔子肉,心底里直咽口水,可刚才又摆了一幅端庄圣暴风贤的国母样,想命我献肉又怕我不给,那时出丑的是自己,是矣只拿眼睛盯着配铃手上的兔肉。

配铃是个没主见的人,手里拿着兔子肉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,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。媚影胆子是相当的大,总觉得身子都已经给了这个男人了,自己当然得由他来养。命令道:“配铃,还不将食物献给皇后?”

配铃听到主子发令,又见我只顾吃肉,没瞧着她,便大着胆子走近夏皇后,将兔肉献上。

媚影怒道:“兔子肉这么大块,你叫我们怎么吃呀?还不撕开来?”

我听了眉头一皱,这媚影还真的是喜怒无常,为配铃不平道:“有你吃就不错了,还敢在我面前教训人?”

媚影听了有气,却不敢大声朝我吼,道:“配铃是我的侍女,怎么教训她是我的事,你管得着么?”

“哼,你是我的女人,我又怎么管不着。”

“呸,什么你的女人?本宫堂堂一朝公主,还没有附马呢!再说了,我想要多少面首就有多少面首,等我回到宫里,随便一招手,男人还不是一群群的来?”媚影公主媚笑道。

我怒道:“也许你还不知道吧?实话对你说,只要是与我上过一次床的女人是根本不可能与第二个男人上床的!”

媚影不信道:“哦?你凭什么这么自信?”

我笑道:“在江湖上,前段时间你知道人人叫我什么吗?”

媚影问:“叫你什么?”

我道:“九尺淫魔!”

三女听了俏脸刹白,媚影变色道:“那又怎么样?”

我笑道:“呵呵,你放心,我可不是那种先奸后杀变态的淫魔。是江湖中人误会我,才给我取了这么个浑号。”

三女神色一松。

我又说:“我虽非淫魔,但对男女之道颇有心得,身怀奇功,凡与我合体之女子,我皆会在其体内种下禁制。”

媚影急道:“什么禁制?”

“贞操锁阴功!”我嘴角含笑道,“何谓贞操销阴功呢?百说不如一试,你试试用一根小指头看看能不能再捅进你体内!”

媚影脸一红,怒道:“屁话,想叫我当面出丑,你当我是傻瓜么?”

我邪笑道:“是真是假,你一试便知。”

媚影转头看向夏皇后,夏皇后点点头。于是,媚影公主背过身去,虽然她身子挡住了视线,但我完全可以想像的到她的右手在做何动作,心神不由得一荡,媚影之媚功,几乎就要赶上武则天了。能拥有这等天生媚骨之人,真是我徐正气的好福气呀。

媚影公主转过身子,脸上明显有些不自然,她怒道:“淫贼,连这种恶毒的功夫都会,难怪你叫九尺淫魔了,还不施功给我解了?”

我邪笑道:“抱歉,不好意思,对不起,解开的方法我还没研究出来呢!此贞操锁阴功可是我御女几百,一点一滴摸索研究出来的,为的就是让我的女人永远都不能背叛我。我要让你们知道,背叛我的下场只有一条路——死。又怎么可能会去研究什么解禁手法呢?”

媚影一愣,恨声道:“大不了以后不找男人就是,你也别想碰我!”

“呵呵,我知道,你还想磨镜是不是?忘了还有一条,凡中贞操锁阴功者,没有我,就算是自慰也是不可能达到高潮的!哈哈哈哈——”我狂笑道。

“恶魔,你简直就是个恶魔!”媚影公主如见恶鬼,颤抖的拿手指着我骂道。

我叹道:“我的需求极其旺盛,女人又多,如果不以此功禁住你们的欲望,我怕难免会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我头上。”

整整一个下午,三女见我如见恶鬼,宁死也不再让我碰一下。媚影已经中招,但怒气难消,自不会对我假以颜色;夏皇后身为皇后,可不想将来的某一天无法侍候皇上;配铃人小胆也小,一切惟命是从,在媚影的喝斥下,也是躲着我远远的。

休息了一天,第二日一大早众人接着赶路。

但以三女的三寸金莲,要走出这深山,怕是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,我道:“我辛苦一点,背着你们三个人赶路吧。”

媚影大喜,道:“哼,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,你不背我谁背我!”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,一把给我横抱在怀里。

配铃怯生生的爬上了我的虎背,虎背相当之宽,背两个人完全没问题。可夏皇后却有问题了。

“这怎么使得?哀家可是一国之母,怎能叫你一个草民轻薄。”

我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嘿嘿,还一国之母呢,是谁左日死缠烂打我要背的?再说了,你昨天早被我看……”

“住嘴!”夏皇后脸一阴,打断我的话,乖乖地爬上了我的背。“哼,就当是坐人轿了!”

我也不气,反正这种事总是男人占便宜。

“啊——”夏皇后尖叫道,“放手!”

我右手托住背后二女的臀部,道:“我不托着到时候摔下来可不关我事!要是不小心摔花了脸,哎哟哟,这皇后可就没得当了哦。”

夏皇后心中害怕,漂亮的女人对自己的容貌可是相当重视的,更何况在这以貌取人的封建时代,女子无才便是德,只有美貌才是确认女人自身价值的唯一标准。

我得意极了,高声喊道:“飞喽——”

施出陆地飞行术,在群山间上纵下跳,惹得三女惊叫不断,死死地搂着我的脖子,却更方便了我右手的偷袭,不停地反复揉捏着夏皇后那丰满而又弹性十足的臀部。哈哈,皇帝的女人都叫我玩了,人生得意如此,岂不快哉!


第一百二十六章 美艳女尸

如此背负三女,茫茫白雪大地上,仿佛有一条金丝线贯穿其中,在山中不断穿梭。三个女人一开始还惊得大呼小叫,但新鲜感一过,兴奋的心情也不再来。许是叫得累了,三个女人竟然在我背上聊起天来。气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。

虽然是严冬季节,但好在山中动物不少,有时竟然能捡到一两条冬眠的睡蛇,令我喜出望外。夜晚将至,众人也饿了一天了,我四处寻找可以躲避风雪的洞穴,不过很可惜,没有昨天那么好的运气,找了半晌,竟然连个蛇洞也没有。

“喂,你到是快找啊。你不知道趴在你背上一天,是很累的么?”媚影公主叱道。

我气道:“靠,做事的人没喊累,你享福的人到是先叫冤了。”

“谁叫你是男人啊!”媚影公主得意地说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啊——”,三女齐齐尖叫,我脚下突然一空,吓得我忙急提一口真气,飘至一边。

怎么回事?

只见原来立身处的一块平地,此时竟然陷下一大片积雪,露出一个黑呼呼的洞口。

“啊,你还是男人么?连走个路都会踩空?”媚影公主怒道。

我也是心脏砰砰跳,闻声双手一放,将媚影从怀中往地下一扔。“哎哟,我的屁股哎。”媚影公主皱眉痛叫一声。

“还敢叫不?”我笑道。

媚影蹦起来,两只小手就往我身上招呼,口里叫道:“打死你,打死你……打死你个淫贼。”

我往她肥嫩的臀部上抽了一记,媚影尖叫一声,满脸都是美丽的红晕,这回,打得更恨了。

背上的夏皇后劝道:“皇姑,算了!人家徐公子也不容易!”

媚影道:“哼,又不是你的屁股被打,你当然这么说了。”

夏皇后一愣,道:“你……”其实媚影哪里知道,一路上,我们高贵美艳的夏皇后,她丰满的臀部,不知被我骚扰过多少回了。

天色不早,闹也闹够了,肚子早就叫了多时了。

我道:“咱们下去看看。”

扫开积雪,露出一个大大的洞口。一眼就可以望见底,不过三米多深,底下似乎还有折道。我带着三女纵下洞,洞底很湿,泥土稀烂。

夏皇后道:“去里面看看吧!”

配铃拿出随身火把,打火石点上,照得洞内亮堂堂的,但仍是看不情这折道有多深。想不到折道如此宽大,我背着三女,直身行走还有余。

“扑通。”脚下似踢到一个物体。“什么东西?”

我捡起它,向三女问道。

夏皇后及媚影公主均摇摇头,配铃却怯怯生生道:“公子,这是个墨斗!”

“墨斗?做什么用的?”

“木匠的工具!”

“木匠的工具?怎么会掉在这山洞里?”

配铃摇摇头。

折道弯弯曲曲,七扭八拐,越往里走,地面越是干燥,走不多时,终于来到终点。

这是个大洞,我往下一跳。三女又是尖叫一声,“啊,好多死人骨头!”

拿着火把一照,可不是么?大洞四周分处着许许多多的骷髅骨头,不过很怪,没半点怪气味,许是应该这洞的缘故吧!

夏皇后当先就忍不住了,久居深宫,养尊处优的她,何曾见过这许多死人骨头?“徐……徐公子,咱们还是回地面去吧!”

媚影公主虽然也是女人,但年纪要比夏皇后长几岁,胆子也大些。她道:“上面这么冷,又找不到洞穴避风雪!”

我也赞成,道:“人鬼殊途,老子武世盖世,还怕些个小鬼不曾?”

当下就放了三女下地,在洞内寻了些干柴火,升起火来烤起一只猎来的狐狸。狐狸肉我只在逍遥谷中吃过一回,特滑,爽口。三女也饿了一天了,饥火一上来,哪管这洞里干什么用的呀。

饱餐一顿后,众人这才好好打量起这尸骨洞来。

洞内呈圆柱体状,我们则处在圆底中央位置,圆边上尸骨累累,形貌恐怖,令人不寒而栗。三女分别抓着我的左右手,一刻也放松不下来。

夏皇后俏脸刹白,堂堂一国皇皇,竟然打起颤来。

“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死人骨头?”

我走到圆边上,仔细观察这些死人骨头。

“姓徐的,死人骨头有什么好看的?”媚影虽胆大,但如此接近骷髅仍免不了胆颤心惊。

可没办法,谁叫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呢?三女不得不手抓着我的衣衫,跟着我在洞里绕着圈,欣赏着死人骨头。

绕了一圈后,我在两具尸骨前停下道:“这里是一处墓穴!”

“啊,我就说,荒无人烟的野山里,哪来的这么多的死人呢。”夏皇后脸色更白,毫无血色。

媚影也忍不住道:“姓徐的,咱们还是上去吧。”

我笑道:“上面那么冷,不怕冻死啊?”

媚影道:“就是冻死本宫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。”

夏皇后及配铃一致同意,但主动权在我手里,我可不想冻一晚上。

“虽然我武世盖世,可也经不住天寒地冻啊。如果回到地面上去,没地方遮风挡雪,咱们是必死无疑。虽然这里是个墓穴,但活人还怕死人么?”

我又对三女一番劝说,我可不敢说面前的两个尸骨是盗墓贼,毕竟多一分未知就多一分恐惧!

好一会儿,三女才安心地围在火堆旁。

“天色不早了,睡吧。”三女紧靠在我身上,却久久不能入睡,陪着我聊起天来。

“江湖好玩么?”媚影公主道。想不到她三十多岁的人了,还这么贪玩。

“想知道么?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!”

“什么问题?”

“你会什么要暗害我的亲人?”我冷冷道。

媚影一听,少有的,用严肃的口气说:“本公主与元妃情同姐妹,我那不肖皇侄子不理朝政,只图安乐享受。已经有好几后没踏进皇宫半步了。皇太后为了将他拉回宫里,今次特意搜罗各地绝色女子。试图以美色将侄子皇上的心拉回宫来。”

我道:“那是选秀女,可你却是要杀人!”

媚影又道:“我杀人是不错,但那是为了我元春妹妹。元妃她自进宫被选为妃子以来,皇上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。如果叫你那些亲人给好色的皇上看见了,哪还有她的地位?怕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。”

我有些不信,问夏皇后:“真的么?”

夏皇后脸色很不好,只是愣愣的盯着火,仿佛看呆了似的。

媚影公主趴在我耳边道:“你别问了,她和元妃一样,也是个苦命人。”

“难道?”

媚影公主点点头。想不到堂堂一国皇后,嫁给皇帝十几年,竟然也是个老处女,这皇帝也当得太绝了吧。

啊——,配铃尖叫一声,死死抓着我的手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刚才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,竟然会动……”

我举起火把正要查看,洞里竟然传出一阵“嘎嘎”声,似是从我们屁股底下传来的。

我抓起三女纵飞到一旁,原先的站立处此时竟然随着那嘎嘎声,露出一个长方形的洞口来,好一会,嘎嘎声才停了下来。

我举步就要上前查看,媚影公主死死拉着我的手,道:“不要,我……我怕……”

“没事的,你们先待在这里,我一个人先去看看。”

呵,想不到里头竟然是一具深黑色的棺材。棺材长约两米,宽有一米,做料竟是千年紫檀木,想必死者非富即贵,单单这具棺材以如今的行市来说就要上万两了。

“没事的,别怕,只不过是具死人棺材。”我向三女招呼道。

三女忙跑到我身边,紧紧抓着我,低着打量着。媚影道:“我说怎么一个死人墓里怎么会没有棺材呢,原来在这里呀!”

我抬手就试着要将那棺材板拉起来,一试之下方才发觉棺钉钉得极死,一旁的夏皇后忙阻止道:“徐公子,你想干什么?”

我道:“这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,竟敢吓我们美丽的公主和高贵的皇后娘娘,我不打破他棺材,怎么对得起二位呢?”

夏皇后一听男人赞美哪有不高兴的,但随意打开下过葬的死人棺材,乃是封建时代之大忌讳。在这个迷信的时代里,百姓的一般思想中,对死人是相当的尊敬的。

“徐公子,还是算了吧。他本是个死人,要说打扰,其实还是我们打扰了他呢。也怪不得吓着了我们。”夏皇后道。

如果说,夏皇后是紧守礼法的大家闺秀,那么媚影公主就是拥有极度叛逆性格的深宫怨妇了。在皇宫里,有太后制她,但在江湖野外却无人能管得了她。虽然有夏皇后在,但按辈份来说,媚影大她三岁,又是皇姑身份,所以一碰上这等违反常规之事,媚影公主显得犹为热心。

她道:“姓徐的,要开就快点开呀。本宫还没见过死人棺材里面是什么样的呢。”

夏皇后惊讶道:“皇姑,你不怕死人了?”

媚影刚才还一幅恐惧的样子,如今好奇心可以杀死人,推着我的手催道:“姓徐的,还等什么,快点动手吧。我的好皇后侄媳,你就让皇姑长长见识吧。”

夏皇后还想再劝,可在宫内还有可能阻止,如今出了宫,心下只好无奈一叹,随她去吧。

我试着找着落力点,三女紧张地站在我身后,探着小脑袋,美目紧盯着下方的棺材。

“嗨!”我吐气开声,“嘎嘎——”,棺材板一阵怪响,最后轰一声,被我一举抬起,随手抛飞,砸在洞壁上发出巨响。

呵,还挺沉的。

啊——,三女齐声尖叫,好家伙,厚重的紫檀木棺材里竟然躺着个活生生的女子。

她约摸二十三四岁,正直青春大好年华,脸色苍白如死,见不着一丝血色,瓜子脸蛋被一张黄色的纸条挡着,黄纸贴在她额头上,同样掩住了双目及俏鼻。

她身着一身雪白绸衣,白绸衣不知是何材料,在火光照映下,隐隐闪出星星光亮,包裹着一具魔鬼般的身材,高耸的双乳,平胆的小腹,一双玉手交叠着挡在小腹上。另有一双修长玉腿,美得让人绚目。

“啊,怎么棺材里躺着个活人?”媚影公主尖叫起来。

我探手搭在女尸雪白的脖子上,只觉一阵冰冷之手,触指极寒,摇摇头道:“她早就死了。”

夏皇后也问:“死人怎么可能保存得这么好,还想个活人似的呢?”

这个我不清楚,但在杀手山庄,绝情门秘洞里,倒是见过像此女一样,保存近千年的四大美女及历代绝情门主之遗体。

“也许,她身怀某种宝物,可保尸身不腐吧。”我猜测道。

媚影见我摸女尸,也忍不住好奇心,探手摸了摸那白绸衣。“公主……”配铃担心地提醒道。

媚影哪管她,抓了片白绸衣一角,道:“奇怪,这衣服是什么布料做的?”要知道,像媚影公主这种大富大贵的女人,最喜打扮装新衣。别看她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,在宫里可是一天一套新衣的。

7夏皇后仍不敢触碰尸身,但眼力极佳,一眼就认出了这白色绸衣的料子,道:“皇姑,你忘了?咱们皇家自古就流传一件宝衣,只有历代皇后能穿的。”

媚影公主惊喜道:“难道是天蚕宝衣?”

“天蚕宝衣?什么东西?”我问。

夏皇后说:“天蚕宝衣乃是天材地宝,乃是由天蚕所吐之丝织成。天蚕可活万年,每百年吐一次丝,万年吐的丝才够织成一件像这般大小的宝衣。这天蚕宝衣,刀枪不入,水火不侵,穿之可冬暖夏凉。但因天蚕极其稀少,当年太祖之马皇后,遍搜天下奇珍,也仅得一件天蚕宝衣。最后也成为历代皇后传国之宝。”

媚影公主喜道:“本宫早就想穿穿这天蚕宝衣了,可你就是不肯!”

夏皇后道:“皇姑,不是我不肯,这乃是祖训所规,此衣只许历朝皇后可穿,非是我不愿啊。”

媚影道:“好了好了,我也知道,不难为你。喂,姓徐的,你快点帮忙把这女尸的天蚕宝衣给我扒下来。”

我道:“有没有搞错?虽然这天蚕宝衣乃是天材地宝,但毕竟还是这女尸之物,你怎么能叫我扒她衣服呢?那你与盗墓贼有何区别?”

媚影道:“本宫才不管那么多,这天寒地冻的,我就只穿了一件你给的外衣,要走到外头,还不让人笑话了?堂堂一国公主,竟然衣不敝体!”

我指了指着夏皇后说:“人家一国之后尚且如此,你个公主又算哪根葱?”

夏皇后脸一红,羞的忙用手拉住胸口薄衣,方才裸露的春光顿时不再。她自己的那身宫装衣服早就在赵德欲施强暴时粉身碎骨了,如今只披了一件我的白色中衣,浑身上下只有那双绣鞋是她自个儿的了。

媚影没好气道:“那我可不管,我就是要穿!”

美丽的女孩子对同样美丽的衣服拥有极高的兴趣,更可况眼下还没一件完整的衣服,更叫她心痒难耐,不等我反应,就伸手要解开女尸脖劲下的第一颗钮扣。

“你干什么?”我怒道。伸手就将她的手打开,没想到媚影公主却不小心把那贴在女尸额上的黄纸给扯了下来。那女尸突然睁开双目,深寒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。

“啊——”,女人的尖叫,永远是那么的高亢。

我浑身一颤,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脑中闪过一念,尸变!

……

……

“主人!”一个森冷的女声,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,声音极轻,但在众人耳里却似一声巨雷,震得众人脑子一片糊涂。

主人?

死人不知道多少年的女尸竟然开口说话了,还叫我“主人”。

我瞪大着双眼,一生中还从未见过如此叫人惊讶的事情。

四个人傻傻的看着这个开口说话,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女尸。没了黄纸的掩盖,一张绝世容貌展现在四人眼中。柳叶眉,瓜子脸,樱桃小口一点点。一双大眼睛,是的,唯一叫人遗憾的就是这双大大的眼睛。没一有点人类的感情,黑色的双瞳傻傻地盯着我,泛出呆滞的目光,影响了她整体的美貌。
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我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
“主人,你是我的主人!”女尸不答,只是一个劲的称我为主人。

“啊——”三女又是一阵尖叫,如同受了伤的小兔子似的,躲在了我的身后。

我皱了皱眉,道:“你能站起来么?”

“可以,主人。”女尸缓缓坐起,两手轻轻一撑,轻轻松松就站了起来,完全没有想像中僵尸的那种僵硬感,就像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
站起身的女尸,足足有一米七的身高,身材玲珑起伏,前胸后臀搭配的是那么的完美。胸不大,只能说是中等;臀不大,只能说是一般般。但这中性的曲线,搭配在她的身上,却显的是那么的完美。她就像个女神,如果没有那双呆滞的双眼的话。

雪白色的天蚕宝衣,穿在她的身上,仿佛是专为她量身定做似的,脸上虽冷,却显出飘渺似仙女的气质。

“你是谁?”我再次问道……

第一百二十七章 艳尸是谁
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我再次发问。

女尸目光呆滞,只是傻傻地盯着我,用她那冰冷的嗓音回答道:“主人,我是你的奴隶!”

三女猫在我身后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我看着也是心里发毛,但好在女尸将我认成是她的主人,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。

“你有名字吗?”

“主人,以前有,现在没有了。”女尸答。

“为什么以前有,现在就没了呢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什么?不知道?”

“忘了。我现在只记得你是我的主人,以前的名字已经忘了。”女尸的嗓音还是一贯的冰冷,丝毫不带半点人类的感情,一句话给她说的仿佛是从地底传来的鬼声。

虽然我初出江湖不久,但也见过类似的符纸,捡起落在脚下的那张黄纸来,很明显,这是道家符纸,似是用来镇邪僻鬼的。也许,这女尸认我为主,与这张符纸有莫大的关系吧。

对于我提出的问题,女尸是一问三不知,仿佛她死后躺进棺材里,黄纸落下来之前的一切记忆都不存在她脑海里了。一番问答之后,四人终于对女尸解去了戒心,胆大的媚影公主更是对着女尸又摸又捏,还说道:“呀,她身上除了冷一点外,跟活人没什么区别!”

女尸对媚影的动作丝毫不理睬,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只是看着我,仿佛这个世界上,只有我才是她生命中的一切。

配铃也耐不住好奇心,轻轻地摸了摸女尸的手,惊讶道:“真的呢,冰冰冷的。”

我探手搭过女尸的手腕,女尸很柔顺,任我施由:“奇怪,竟然没有脉膊!”

夏皇后紧守着一国皇后的风范,只在一旁观看,道:“莫非是尸变?”

我道:“你见过僵尸么?”

夏皇后道: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可曾听说过会开口说话,像她这样的僵尸么?”

“也没有!”

“这不就得了?”

“什么得了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我耸耸肩,一幅无奈样。

媚影笑道:“你在瞎说什么呢?”

我指着女尸道:“她的出现,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识。我们在这里猜想,不也是盲人摸大象——瞎猜么?”

媚影把弄了一阵女尸,道:“我们要带上她么?”

我摇摇头道:“还是把她放在这里吧。”说着我就将那张黄纸拍在女尸额上,女尸再次闭上又眼,身子僵直地倒在我怀里。

媚影惊叫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我道:“她本就不是阳间人,自然是从哪来回哪去了。”说着就要将女尸重新放回棺材里去。

媚影跳脚不依了,道:“不行,我不准。”我没理她,自顾自将女尸放下,冷不防一手白手又将那黄纸扯了下来,女尸又睁开眼,盯着我道:“主人,我是你的奴隶。”

我微怒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媚影拿着一堆黄纸碎给我看,道:“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让她呆在这冷冰冰的棺材里呢。”

媚影公主自从将处女之身交给我以后,越来越像一个妻子,愣是事事管着我,任性无比。既然黄纸符已经成了碎片,被她丢进火堆里烧了,我也无可奈何了。

“好啦,依了你了。”

媚影欢呼一声,跳起来,搂着我脖子,亲了我一下,整一个小姑娘,谁能猜到她已经三十五了呢?

夏皇后吃惊道:“皇姑,你……”

媚影红着脸道:“皇后,他已经是我的驸马了。”

夏皇后其实早已猜到,但仍不敢肯定,道:“难道……你们……”

媚影幸福地扑在我怀里,任瞎子也能猜得到是什么状况了。

“好了,宝贝,夜晚了,快睡吧。”我拍着怀中的媚影,沉浸在幸福中的她不一会就呼呼睡去,睡着时还微微打着酣,像头可爱的小猪。我暗自摇摇头,这么大个人了,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。

“你们俩也睡吧!”

配铃挨着我一边,靠着我睡了,虽然她有点怕我,但她更怕冷,而我呢,就像是个火炉。夏皇后确认我是她的皇姑父后,反而不好意思靠在我身上,坐在我对面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“你也过来吧,这边暖和。”我不忍心一个大美人受冻,劝道。

夏皇后初始还有些扭捏,后来实在是挨不住冻,轻轻地靠在我右边。我却一把将她也圈在我怀里。

夏皇后一惊,想挣开,道: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

“听话,快点睡吧。这样你才会不挨冻。”

夏皇后双目有些迷茫,看了我一会,终于耐不过,睡了。

我那个奴隶女尸仍然直直地立在我身旁,看着我。

“你不睡么?”

“主人,我不用睡觉的。”

“那你不会累的么?”

“主人,我不会累的。”

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劝她了,闭上眼睛,打起坐来。

一夜过后。

其实这墓洞中哪分日夜,一只手推了推我,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:“主人,五更天了。该起床了。”

我睁开眼,揉了揉,道:“什么五更天,你怎么知道的?”

女尸道:“不知道,反正我知道现在已经是五更天了。”

叫醒了三女,又吃了些昨晚多余的野味,四人一鬼,爬出了墓洞。此时风雪已停,四周是白茫茫一片,地上的积雪足足有一尺之高。

媚影开心道:“太好了,风雪总算是停了。”

“那还等什么?你们还不快点到我身上来。”我大声道。

三女齐呸了一声,依着老规规各自在我身上安好,唯独那女尸仍傻傻地呆立一边。

“喂,你会轻功么?”话一问出口,我就后悔了,哪有女尸还会功夫的。

女尸道:“主人,轻功是什么?”

我一听就头大,只好指着一里之外一个小山头说:“你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山头去。”

女尸道:“是,主人!”话音刚落下,眼前一花,白影一闪,如飞般向那山头冲去。

呵,好家伙,虽然女尸没用什么轻功,但那跑步的速度竟然有我的一半速度。我忙大喝一声,追着女尸的背影,纵飞而去。

我身怀绝世功力,虽然背负三人,但也还轻松,堪堪与女尸奔了个肩并肩。一路上你问我答,几个人聊得也相当愉快。因为女尸无名,我给她取了个名——寒冰。以后这寒冰就成了我的奴隶,哦不,严格上来说更像是个保镖,像个跟屁虫似的,与我寸步不离。

寒冷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人了。

她可以不吃不喝,却力大无穷,奔行一天也不见她累。依我推断,她可能是千年以前之人,据对衣服颇有研究的媚影公主说,寒冷身上的天蚕宝衣之款式乃是五代十国时候的。必然生在大富大贵人家,极有可能是生在某个皇家贵族。没准,和她一样,也是个公主呢。

三五日之后,总算是奔出了山地,看着了大路。许是因为大雪,天寒地冻,大马路上没半个人影。行了半日,身后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彪人马,足足有上千之众。那些人托衣带马,急急如丧家之犬,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甲,手上拿着不少刀枪棍斧,哭爹喊娘的上千名官军朝我们奔来。

随着奔进,身后更远处杀声震天,慢慢的越来越清晰,我大惊,怎么这般倒霉,才走出深山,又遇上兵灾。

“快闪到一边去。”我大喝一声,命寒冰转向。

这队领头的将军黑着脸,看也不看我们一眼,领着自家的残兵败将,急驰而过。

我等亦不愿久留,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,俗话说得好啊,贼过如梳,兵过如洗。碰上不讲理的军兵,哪管你是什么人,还不都给抓了去?若是常人遇上这种情况,不是给军士们杀也,也会给踩死。

虽然我不怕他们,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领着四女从侧向东面急忙避过。但世事总是不叫人如愿。才纵过东面这座小山,迎头竟然又是一队兵马,从东朝我们正面冲来,人数足有上千之众,想来是围追先前败退的官兵而来的。

我再次大喝一声,欲往官兵败退的北方而去,寒冰跟着我只奔出七八里地,喊杀声突然似从四面八方围哄而来,声震四野。抬头一看,也不知今天走的是何霉运。败退的官兵们竟然又急急撤了回来,显然前面亦是有人堵截。

“不好,咱们被包围了。”夏皇后急急说道,“你看这地势。”

闻言我方好好打量地形,四边是片高高的崖壁,高不知几许,许是雨雾颇大,抬眼望不到顶。东南北三方各有追兵,这军队不知是何人指挥,虽只是一场小战,却有如此计谋,将一千官兵死死围在这崖壁之下。

“寒冰,抓住我的手。”我大喊一声,金光暴涨,将寒冰也笼罩在龙力屏障之内,虽然现场的场面极其混乱,但只要在我的龙力屏障的保护之下,谅来也不怕。

人声,马声。

哭喊声,杀伐声。

仅仅一刻钟的功夫,千来名官兵如无头苍蝇般带着我们五个人,挤在了崖壁之下。虽然官兵们是在逃命,但眼见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四个绝世大美人也依然心痒难耐。不少人借着奔跑的趋势,想在死前一尝夙愿,即使不能真个销魂,摸摸,过过手瘾也是好的。

夏皇后,媚影公主,配铃三女尖叫着,高喊着救命,然后却惊讶地发现,没有一只禄山之爪能得逞。这些人只要一接近我四尺以内,便被莫明其妙的一股大力击得倒飞出去。然后,被从后逃命而来的官兵们踩成了肉饼。哭喊声,惨叫声,此起彼伏。

等到官兵们止住脚步的时候,已经无人敢靠近我们了。我背靠崖壁,三面被官兵围着,却无人敢上前靠近一步。只一会儿,官兵们的注意力全被那领头将领的说话声吸引了去,毕竟,还是小命要紧。

“传令下去,就地摆阵!”

我个子高,一眼就望见那领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,此时已经是安坐马上,指挥着下属。官军虽然被围,主将却显冷静,兵士们先前还很慌,乱了一阵后,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人挤着人,才几分钟就摆出了扇形之阵。

“没想到,这些兵士训练还颇为有素。”夏皇后早就安了心,这个男人的背上,也许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了。

我对军阵不懂,但也看过些兵书,孙子兵法之类的,这主将能在这么段的时间里稳定人心,确实难能可贵。

媚影兴奋的打断我的思考,对夏皇后道:“皇后,你先别吵,听他说呀。”

场中。

三面的追后最终汇成一处,领头分别是三个小将,都身挥重铠,骑着上品黄彪马,手中武器俱是银枪,看他们长像颇有些相似,看来是兄弟三人了。大军个个衣着装鲜,铠甲极似官兵,只在手壁上绑着红巾,不知是何缘由。

三骑抢众而出,为首一骑大喝道:“李并,今天你是上天无门,下地无路。我家娘娘念你还是个人材,你投降吧。”

李并喝马前走几步,手拿大关刀,指着那为首一将道:“王飞,今天我李并不幸被围,乃是我们总兵计不如人,中了尔等反间之计,撤了我押运粮草之职,不然我大军焉会遭如此大败?安平城又怎会如此轻易被尔等奸人占了去?你若有本事,胜了我手中大刀关,自然随你如意。若是不幸我李并胜了,你可敢放了我等?”

王飞正欲答应,边上一兄弟一把拉住他衣服,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,王飞不同意,怒道:“我正要会会小泰山,究竟有何本事,竟然连斩我江东三员大将。来吧!”王飞大喝一声,长枪一拍马臀,纵马如飞,向李并冲去。

“好!”小泰山李并大喝一声,跨下枣红马四蹄飞扬,高举着大关刀迎头而上。

媚影公主兴奋地搂着我的脖子,越搂越紧,俏脸飞红,激动不已,显然被战场上的热血豪情激得热血沸腾。我没空理会,五人十只眼睛,紧盯着场中二员大将你来我往,兵刀相见,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,火光飞溅令人目不暇接。

二骑错马而过,已经是交了一手,“乒”一声,传出几里之外。那小泰山李并虽天生神力却性格平稳,自所以被分配押粮大将也是因他处世冷静,思虑周全。但并不是说他武艺就稀疏平常,一手关公刀法虽然常见,兵阵江湖之上却无人有他这般快的速度,八十斤的大关刀可不是这么好拿的。

王飞手壁大震,暗道,好个小泰山,果然是力能举山,名不虚传。他银枪本是应该以敏巧取胜,是矣一招之后,再也不与李并硬接。一杆丈二银枪,宛若游龙,上下翻飞,刁钻难挡,硬是逼得李并手忙脚乱,跨下战马连连暴退,亦是改变不了两方形势。

李并空有一身神力,却无法施展,黑脸憋得通红,怒喝一声,大刀柄抓住机会,硬是挡了一回,将王飞长枪击开。大刀映着红日,朝王飞当头劈下。王飞躲闪不及,眼见着若不闪开就要死于刀下。

王飞慌而不乱,右脚一蹬,竟然翻滚着跌下马来,堪堪躲过一刀。他是躲过去了,可黄彪马却没他这么好运,也没他那么机灵,血光暴闪,四处飞溅,一匹上等良马被斩成两断。

李并哈哈大笑,才笑了两三声便嘎然而止,银光闪处,一杆银枪凭空而来,自下而上,如毒龙般钻出,枪尖已经抵在了李并咽喉之上,入肉一分,小点红血缓缓流下。

“哐当”一声,李并长刀落手,被王飞制作。哄——,王飞部高声呐喊,个个脸上有光。反观李并部,个个面色如土。

我虽身处远处,却将场上形势看得一清二楚。王飞跌下马来,我看他所滚落之方向就得要糟。王飞补逼下马,不往远处滚,反向滚到李并马腹下,也不站起来,手中银枪已经毒龙钻出。

如此之急智,能反败而胜,真是非常人所为啊。瞧他年纪不过二十五六,前途不可限量啊。

李羡慕被俘,他的部下战意全无,个个丢下了手中兵器,蹲在地上,接受王飞等人的安排。

他们这么一蹲不要紧,这边场中站着的只剩我们五个人,鹤立鸡群,想不出名都难。王飞纵马过来,降兵一一被绑,来到我面前一丈处,问被绑的李并道:“这些是什么人?”

李并大意失荆州很不服气,即使他不想说,也不知道眼前的四女一男怎么会跑到自个儿阵中来,一脸的莫明其妙。

我抢先道:“这位将军想必就是王飞五大将军啊。小弟久爷大名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,武艺非凡。我等一介草民,不过是江湖中人,赶路时正巧碰上战事,莫明其妙就被困在此处,还请将军高抬贵手。放我人一马,回头当将将军之长生牌位供于庙堂之上,日日夜夜为将军祈福。”

王飞虽然正着着我,眼光却时不时飞在四女娇面之